11.听取春雷第一声[第3页/共3页]
“三哥,这、这是甚么意义?”苏子澈骇怪地叫起来,他不知天子为何发怒,可太宗家法向来只责皇家嫡派儿孙,这里没有旁的皇室宗亲,能劳动太宗家法来经验只要一个他。他自是不肯受皮肉之苦,不待天子答复回身就走,几步跨到殿门中间。天子冷眼相看,方才压下的肝火尽数顶起,苏子澈对他向来是既敬且怕,为回避惩罚撒痴耍赖甚么招数都用过,但这等公开悖逆的行动倒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他只觉肝火冲头,额上青筋都现了形,断喝一声道:“拦住他!”
“殿下停止!”
三月十五,乃会试放榜之日。
宫娥内侍鱼贯而出,殿门在苏子澈身后缓缓地合上。
“……”
两人一触即分,苏子澈没有持续比武的筹算,倒是惊奇地转头看了那长剑一眼,笑道:“这套剑法好生奇诡,全然摸不清路数,竟似随性而为,三哥教我好不好?”天子背后已被盗汗浸湿,心下犹觉后怕,那剑如果再偏半分,苏子澈的左臂便保不住了,他既惊且怒,冷声呵叱:“谁让你出去的?”苏子澈不明以是,全然不晓到天子因何发怒,懵然答道:“我见三哥在习武,便本身出去了……”天子冷哼一声,回身向外大步走去,只留下一个玄色劲装的冷厉背影。苏子澈无端被骂,难堪地站在原处,半晌后丢掉银枪,提步走出了校武场。
苏子澈听罢剑眉一扬,神采里是抑不住的对劲,朗声笑道,“九日樊笼,可算没白熬。”他一跃而起,提步跨过桌案,连案上碗碟酒器被他尽数带翻也不顾了,“备马,我要进宫向至尊讨赏去!”少年的嘴角扬起高傲的弧度,心下的巨石总算是落了地。他轻而易举拿下的,是多少士子追逐半生而不得的光荣,他们夜以继日支出的尽力并不亚于他,可这些隔靴搔痒的苦读又如何敌得过两代天子倾泻于他身上的心血。
天子再见到苏子澈,已是半个时候以后,喧闹的尚德殿中,连宫娥内侍的呼吸声都听不到,苏子澈正坐于窗下,百无聊赖地跟本身下棋,左手执白,右手执黑,望着棋盘好久未动。天子轻咳一声,苏子澈像是被惊了一下,指间棋子一滑,几乎落在棋盘上,待看清来人,立时扔了棋子含笑起家,迎上去道:“三哥来了。”天子深深地看他一眼,苏子澈被那眼神一惊,一眼看出天子现在犹不足怒,兀自不解到底产生了何事,一瞥间却看到宁福海捧着太宗家法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