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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清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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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为君执笔画长安[第3页/共4页]

谢玄冲那纨绔点头作礼,一笑间攀着苏子澈的腰翻上马背坐好。身前的少年一扬缰绳,身上马儿颇通人道,立时向前奔驰而去。谢玄坐在他身后,只觉东风过耳,带起了层层暖意,将青龙河边的清冷湿气顷刻抛之身后。直到马儿行至秦-王府,一行的勋贵后辈纷繁同苏子澈告别,谢玄犹自有些恍忽,秦-王府内桃花未谢,亭台掩映,殿阁矗立,水池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杨柳秾花相映成趣,到处皆是春意。他俄然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俊美的端倪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燥气,挂着清贵和雅漫不经心肠笑,一望便知是万般恩宠才养出的纯真天真。

那纨绔同主子一唱一和,全然不将谢玄放在眼里。想谢玄才名满瀚州,世人一贯追捧不及,如何受过此等热诚?只恨本身出来时图清净,既遣走了侍从,也未带银钱,若这些人肯让他回府取银便罢,如果不肯,抑或信不过他,非要一起去京兆府见官,届时父子公堂相见,莫说他这瀚州才子无颜面,便连谢家的脸面也丢尽了。

“画的倒还拼集,出个价吧,我买了。”

他幼时跟从兄长学画,老是耐不住性子,最不耐烦那细细勾画的精美画法,一幅画用上两个时候便了不得了,底子无从设想怎会有人蹉跎几日乃至几月的工夫,就为了画好一幅画。他性子本就娇纵,画急了便恼,折笔摔砚,撕画掀案,甚么事都干得出。被兄长按住经验了几次也未见效果,知他志不在此,便容他知学个外相。与之相反的是,谢玄是丹青妙手,方才那幅《春至长安》已教他明白过。

苏子澈看到字“咦”了一声,明显不解谢玄的企图,看谢玄只是笑而不答,并未作出解释,又低头去看扇面。谢玄望向苏子澈犹有些茫然的面庞,嘴角噙了一缕轻浅的笑意。他虽长苏子澈几岁,却从未曾将他看作小孩子,他亦知苏子澈是天子亲手教养出来的儿郎,文武过人智谋无双,乃至偶然还暗中称羡,为着他这般不知人间险恶的纯良性子。世事多艰巨,他生在帝王家,眼神澄彻至此,不知费了今上多少的心血。刚及束发的小郎君认识到谢玄在看本身,昂首对他展颜一笑,明眸皓齿,笑意天真,如清风徐来,桃花盛开。

谢玄接过来,见是以墨玉为骨,白绸做面,折叠后宽不盈寸的折扇。墨玉触手生凉,白绸扇面熟香,大宁扇子式样虽多,倒是以纨扇与羽扇为主,即便亦有能够折叠的腰扇,制作也都非常粗陋,远不及他手中的这把精美,难怪荣国特地进贡,因而笑道:“麟郎不怕我画工低劣,弄坏了这把扇子?”苏子澈自小受尽皇恩,多么珍奇珠宝未曾见过,这折扇之以是得他另眼相看,不过占了“别致”二字,既图个新奇,也图个风雅。

苏子澈发觉到身边视野,奇特地瞅他一眼,嘲弄道:“我脸上没有贴花钿,你瞧我做甚么?”谢玄道:“本日多谢你。”苏子澈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谢玄点头:“若不是你,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苏子澈挑眉道:“若不是我,那厮也不会欺负你。”谢玄笑道:“那麟郎可莫要孤负我的一片情意。”苏子澈笑而不答,直接叮咛人将谢玄的画作换到屏风上,谢玄看着侍臣谨慎翼翼地捧着画退下,眼底渐渐浮出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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