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共5页]

外篇秋水第十七

3夫至樂者……太和萬物：本来無，據世德本增。

2其：本来無，據世德本增。

6知：原作『之』，據世德本改。

南華真經春之三竟

5財：原作『敗』，據世德本改。

1夫：原作『天』，據世德本改。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雨淚渚涯之問不辯牛馬。於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己。順流而4東行，至於北海，束面而視，不見水端。於是焉河伯始旋其脸孔，望洋向若而歎日：野語有之日，聞道百，以為莫已若者，我之謂也。且夫我嘗聞少仲尼之聞而輕伯夷之義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難窮也，吾非至於子之門則殆矣，吾長見笑於风雅之家。北海若日：井蛙不成以語於海者，拘於墟也；夏蟲不成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成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今爾出於涯淚，觀於大海，乃知爾醜，爾將可與語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閒泄之，不知何時已而不虛；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成為量數。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於六合而受氣於陰陽，吾在六合之問，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六合之問也，不似曇空之在大澤乎？計中國之在海內，不似梯米之在太倉乎？號物之數謂之萬，人處一焉；人卒九州，穀食之所生，舟車之所通，人處一焉；此其比萬物也，不似豪末之在於馬體乎？五帝之所連，三王之所爭，仁人之所憂，任士之所勞，盡此矣。伯夷辭之以為名，仲尼語之以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河伯日：然則吾大六合而小豪末，可乎？北海若曰：否。夫物，量無窮，時無止，分無常，終始無故。是故大知觀於遠近，故小而不寡，大而未几，知量無窮，證暴今故，故逼而不悶，攘而不歧，知時無止；察乎盈虛，故得而不喜，失而不憂，知分之無常也；明乎坦塗，故生而不悅，死而不禍，知終始之不成故也。計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時，不若未生之時；以其至小求窮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亂而不能得意也。由此觀之，又何故知豪末之足以定至細之倪？又何故知六合之足以窮至大之域？河伯曰：世之議者皆曰：至精無形，至大不成圍。是信情乎？北海若曰：夫自細視大者不盡，高傲視細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坪，大之殷也；故異便。此勢之有也。夫精粗者，期於无形者也；無形者，數之所不能分也；不成圍者，數之所不能窮也。能够言論者，物之粗也；能够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論，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未几仁恩；動不為利，不賤門隸；貨財5弗爭，未几辭讓；事焉不借人，未几食乎力，不賤貪汙；行殊乎俗，未几辟異；為在從眾，不賤佞諸，世之爵祿不敷以為勸，戮恥不敷以為辱；知是非之不成為分，細大之不成為倪。聞曰：道人不聞，至德不得，大人無已。約分之至也。河伯曰：若物以外，若物之內，惡至而倪貴賤？惡至而倪小大？北海若曰：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物觀之，自貴而相賤。以俗觀之，貴賤不在已。以差觀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則萬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則萬物莫不小；知六合之為梯米也，知豪末之為丘山也，則差數睹矣。以功觀之，因其统统而有之，則萬物莫不有；因其所無而無之，則萬物莫不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