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1页/共3页]
诚惶诚恐的送走帝王仪仗,诸位文武官员纷繁抹了下额头的虚汗,心下的震惊害怕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明天碍于天子行事莫测,快刀斩乱麻,没给众位臣工反击的机会,不关痛痒的怒斥了几句,罚了一年俸禄予以奖惩,不过这些银钱对周秉海来讲并不首要,首要的是圣心圣意。
心有沉不住气猎奇者忍不住偷偷昂首,悄悄偷窥面色冷峻的年青帝王,身材一僵,张大嘴巴,戚湛似有似无的视野扫过,偷窥者一个机警,低头垂眸,内心震惊不已,为何崇高的帝王唇畔嫣红,有块夺目破皮的伤痕。
金銮殿诸位朝臣心中模糊感觉九五之尊行事风格该是如此,可细细想来,自乾化帝登上大宝,从未雷霆大怒,下旨查办过任何官员。
望着空荡荡的龙椅,在场世人中有人忧心忡忡,恐怕祸及己身,有人神采寡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人眼里暴露精光如有所思,有人跃跃欲试,大有乘机挟私抨击的架式,往那些看不扎眼的某些人背后补上一刀,纵使不伤筋动骨,也要某些人吐血三升,不得好过,更有些投机分子,竟妄图浑水摸鱼,趁机解除异己。
“去坤宁宫”
非论这案子是否内有隐情抑或是帝王有其他设法,才会这般草草体味此案,不管百官暗里是如何个设法,大要上这些人明天都是战战兢兢,老泪纵横,明天的早朝过程格外顺畅,结束廷议的时候也昔日提早了半个时候。
帝王这话的意义很较着,脸也打了,骂也骂了,罚也罚了,算是给了诸位有所牢骚的朝臣们一个交代。更何况张之聪已人头落地,家破人亡,死无对证下也无从究查。至于昨儿帝王到底获得了甚么样的供词,无人得知。脱不了干系的人,此时只要暗庆的份,捡回一条小命,保住了头顶上的乌纱帽,没惨落到像张之聪一样的了局,招来抄家人亡之大祸。
掩在袖子下的拳头紧紧握着,可见其表情实在好不到那里去。
周秉海想到此处,神采更加羞愤难当,额头紧紧贴在空中,出语哽咽:“臣有负陛下重托,臣有失策之罪.....”。一通兜头劈脸的怒斥下来,周秉海不由慌了神,张之聪的事情闹到这个境地,他不管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乾化帝脾气虽不似先帝驯良慈悲,但自即位以来,对待功臣勋贵宗室也同先帝期间普通优容宽和,常常犯了错的臣子只要没犯下十恶不赦大罪,顶多是口头怒斥一番,鲜少动用廷杖惩罚文武官员。
周秉海内心仇恨,正策划着如何将张之聪一家长幼送下鬼域与他作伴。
戚湛嘴角挽戚调侃的弧度,只盼某些人不要蠢到家去了,竟不明白引蛇出洞众这个浅近事理。
周秉海领着户部大小官员,默不出声的往外走,也不管别人如何打量耻笑的眼神。
当初帝王下旨破格汲引周秉海担负户部尚书一职,只同他说了一句话:“国库事关国度社稷谋生,朕不放心别人掌管,你是皇后身父,亦是朕的国丈,朕将国库交予你打理,朕心甚安,望你不要孤负朕的希冀,更不要让那些感觉你不堪重担的人小瞧了去,让朕担上任人唯亲的偏袒名声。”
天子投之以木桃,文武百官天然报之以琼瑶,山呼万岁,皇上圣明,有大德也,乃臣民百官之福,赞誉之词不竭溢出。
至于事情的本相到底如何,没人敢去细想,只凭一个妇人之言,是否偏听偏信,又是否有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之嫌,诚惶诚恐的他们更加不敢去诘责帝王,在统统已成有了定论的前提下,搞清楚这些不过是徒劳罢了,人都下了地府,又没有通天手腕让阎王给送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