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死志[第3页/共3页]
他梗着脖子喘气,牙齿咬得作响。
“占我便宜须得更加偿还。”苍霁一臂拦住降魔杖,稳身倒提。
净霖跟着苍霁的目光一并落在本身半开的领口,锁骨隐现。他微挑了眉,悄悄道:“脆骨易嚼,你尝尝。”
“我是来送我夫君的。”
“不好。”净霖从半空现身,旋身掷出折扇,“留他灵魂!”
“是啊,谁都比你好。”花娣说,“可谁叫我没遇着别人,偏生遇着了你。索债的是朋友,这半生反正都是你欠下的,现在还了我,也圆了我一场惦记。”
“你匣子底下藏了一袋金。”冬林咬住她的衣袖,终究垂首,吻了花娣的掌心,低语着,“知你大手大脚,惯留不住钱,以是藏在了底下。你归去,拿它跟老鸨赎身,转头的残剩,带身上,去哪儿都行,你……”
“如何回事?”苍霁捞起人来,触及冰冷。
冬林淌着泪哈哈大笑,他说:“利落,此事当为我平生第一快事!你们将何如?杀了我,杀了我!”
醉山僧只感觉掌间金杖如陷巨壁,竟被苍霁生生拉动了。他面上不现,心中却惶恐非常。
“呸!”花娣猛地啐他一面,扯回衣,举头挺胸地说,“婊Ⅰ子如何了?婊Ⅰ子脏着你家的榻了?一双贼眼净往老娘身上溜,你可比婊Ⅰ子更贱!让开!不然老娘刮得你找不着东南西北!”
“我身娇体弱四肢乏力。”他从扇下微露下巴,扬了扬,“靠你了,乖儿。”
“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净霖在后悄声,“你要叫他爹吗?他还不如我年纪大呢。”
“我如果叫得好听。”苍霁凑耳,“你给我吃吗?”
花娣骂得喘不上气,她声抹着面,擦了眼泪,昂然道:“老娘本日偏生不是婊Ⅰ子,我不是来凑热烈的。”
冬林偏了头,反倒更加和顺。
“老娘不准!”花娣抱着他,“你又忘了我,你老是忘了我!你这狠心人,你要抛下我去跟一家人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