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鲁道有荡，齐子翱翔[第2页/共5页]

“世子也罢了，那里熟谙我是谁，瞧都不肯瞧我一眼。”丫头仿佛对高澄很易于谅解，又叹道，“我们娘子别说重赏，向来都未曾和颜悦色过。”

郑氏的丫头沉默了，神采渐渐泛白。半天声音哽咽隧道：“阿姊，他们做的事与我无干，凭甚么让我担干系？我内心也好怕啊。”

“遵业兄！我尚在！”高欢喜色覆面地辩驳，但更像两个孩子打斗普通。唯有司马子如能看到如许的高欢。

高欢一怔，见儿子穿戴整齐，又只是一人，内心刹时生出千丝万缕的思虑，半天赋喝问一声，“郑氏呢？”

高澄不敢近前，只远远叫了一声，“大人”。

“如此说定了，不准忏悔。”司马子如大喜，仓猝跟上来。

若云细心聆听一刻，轻声向高常君回道：“殿下，主上走了。渤海王世子、侍中高澄等待皇后召见。”

高欢已经不好再说甚么了。满院子的人走得只剩下血亲三人及零散数个亲信奴婢。

高澄刚行大礼，高常君便忍不住笑道：“又长高了，自从加了侍中，阿奴更像肃立朝堂指导天下大政、帮助至尊的在任官。”

“你这是做甚么？”司马子如毫不客气地从高欢手中夺了棒子扔出老远。“夫人快起来。”不由分辩便扶起娄夫人，同时叮咛道，“阿惠，快送你母亲归去歇息，我来劝劝大丞相。”高欢没反对便是默许。

娄夫人走上几步，大声叮咛道：“各自散去吧，为了一点小事弄得人声喧赫，成何体统？谁若再提起此事，休怪我重惩。”娄夫人治家向来讲到做到，家奴、奴婢们立即便一一散了去。

大丞相府内沸反盈天，四周都是人，各色人等，神采形状各别，核心都集合在高欢和高澄父子身上。高澄奔驰如飞，高欢提棒而追。高欢本六镇镇兵出身，勇武过人，竟能追上幼年的儿子。追上后立即不顾头脸抡棒便砸，高澄也一样技艺敏捷，但躲闪之间还是着了几棒。

高欢惊奇得嘴都快合不上了，半天睨了司马子如一眼不屑道，“阿融聪惠，我尚思今后以女妻之。罢了，罢了。”说完甩脱司马子如背动手大步走出来。

“夫人，不好了，世子与郑娘子私通，郎主返来大怒，已提着大棒出来寻觅世子。”家奴急报。

高欢几下扯掉内里宽身大袖的外套，只着内里行动便利的中衣，一边大声怒喝道：“拿棍棒来！快与我拿棍棒来！！”

高欢不忍见怪，推开郑氏回身怒道，“竖子快返来！”

娄夫人没有看高澄一眼，走到高欢近前，俄然“扑通”一声屈膝便跪倒面前，此时方声泪俱下道，“夫君，是妾教子无方，夫君重惩妾便是了。”

高洋提步入内，一边四周打量一边道，“殿下既呼我为弟，我便视殿下为嫡亲。”说着，他竟将冯翊公主本人也高低细心打量了一番。

那告状的丫头跪在地上只是哭，但人头攒动之间她早被挤到前面去了。家奴、奴婢们纷繁私语，有的乃至还暗笑起来。

混乱之间家奴、奴婢四散开来，一时大乱，有往里去者，有往外跑者，不知是哪个家奴已把棍棒递到高欢手里。

“殿下还是别去了，也别多问。”阿娈吱唔答道。

高澄别过脸去叫了一声，“阿母。”这一声里有对母亲的愧悔，也有对父亲不平的倔强。

“我晓得。”高常君悄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