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页/共5页]
他抬起手在卫夕额上探了探,见体温真的无碍,这才吁出一口浊气,接连几日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
“也没甚么大事,前些日子,晏大人上密函到圣上手里,想帮手锦衣卫侦办章王一案,谁知圣上未允。”牧容微一皱眉,看似有些担忧,“现在本官擅作主张,将缉拿叛党之事移交给大理寺,但是冒昧了?”
“允了。”李源甚是豪放:“晏爱卿,你要帮手锦衣卫缉拿章王叛党,一个露网之鱼都不准给朕放过。”
大大小小十多样,皆是装在精美小巧的瓷器里。
“可不是么。”翠绿站直身,一版端庄的说:“女人返来以后一向高热不退,昏睡了两天多呢,吃了好些汤药才退热,但是让我们家大……”
牧庆海目光一亮,俄然想到了点甚么,“对了,前几日为父跟礼部尚书在府中小聚,刚巧提到了你的婚事,那吴尚书家的令媛……”他一斜眼,见儿子面色不悦,倏尔改了口:“罢了罢了,你已经长大成人,随你意吧。”
“女人可吓坏我了。”翠绿叹道,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太好了,没再烧起来,感受身子清爽多了吧?”
牧容嗯了声,低头睨着昏睡在床榻上的女人,面上虽是气定神闲,可细看之下,清楚有股子凝重气儿挤在眉心处。
思及此,他直直盯着远方,勾起的唇角裹挟出几丝邪气。世家也好,皇亲国戚也罢,且就傲慢吧,到头清算起来才叫风趣。
天神大老爷,这得是高烧多少度才气变成这般不记事的鸟样。卫夕在内心鄙夷了一下本身,不过也值得光荣,好歹这条小命是保住了。
措置完统统事件后,李源严肃的坐在赤金龙椅上,言简意赅的说道:“章王一案就此告终,忘诸位爱卿引觉得戒,心系江山社稷,傍门左道必然会粉身碎骨!”
现在可算是起点功效了。
因为尚在病重,她的面庞病态外露,非常惹人垂怜。牧容凝她久久,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泛白的唇瓣,微垂半阖的眼中波光绻缱,蓦地携出几缕没何如的意味。
但是她不肯嫁,他也有苦处不能言。
晏清玉面不改色的坐上肩舆,将那皱巴的密折摊开放在腿上,如椎的手指在密麻的名单里划了一圈,最后落到‘青莲会’上,狠劲儿点了点。
牧容回以一笑,“浮名罢了,提它做甚么。”
这帮狗东西还真是派不上用处,还没营建点混乱局势就被牧容端了窝。若不是他多留了个心眼,恐怕明天接管廷杖的也得加上他了。
“爱卿先平身,起来再奏。”
熟谙牧容脾气的官吏更是心头发怵,特权在手又颇受圣上宠嬖,别说贪赃枉法了,如果寻欢作乐恐怕都要缩头缩脚了。
牧容一身大红麒麟服加身,身姿矗立如松,乌黑标致的眼睫半垂着,掩住眸中光影,虽看不出是何神采,可那轻柔气儿却透露无遗。
当卫夕从恶梦中复苏过来时,映入视线的是原纱色的罗汉帐,胳膊上模糊作痛,她这才记起来,本身死里逃生了。
自前晚昏迷后,卫夕突发高热,迷迷瞪瞪昏睡到现在还未复苏。医馆的大夫以为是炎症激发,外加惊惧过分,开了很多退热消炎的汤剂,又在屋里头焚上安神香。
“牧大人真是淡泊名利,下官佩服,佩服。”晏清玉又一呵腰,“大人但是在等下官,不知有何要事?”
多数时候里,批示使老是笑眼盈盈,可那笑意不达眼底,不过是浮草了事罢了。现在这般景象,倒是从未有过。
目睹皇上发了话,晏清玉向左迈出一步,宽袖一拢,躬身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