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请假一天[第2页/共4页]
晏寒江抹了抹嘴角,答道:“不咸,恰好。”
编好的豇豆从侧面看就像个小藤篮,饱满的肉馅堆在上面,衬着做菜人白嫩的指尖,就连生肉都显得格外勾人食欲。晏寒江忍不住走畴昔,拿过他刚抹好的酿豆角舔了一口,满嘴都是生肉的腥气和酱油的咸香。
没错,他跟晏兄是过了命的友情,哪能因为一年没说话就冷淡了呢!
这个也不错。自从熟谙了邵宗严,他真的快成为人类那样的杂食植物了。
锅巴炸得金黄酥脆,再清炒一盘虾仁、木耳、玉兰片,俏上黄瓜和青蒜,用宽汤煨熟勾上一层薄芡,吃的时候往锅巴上一浇,就能听到“滋啦啦”的响声,有声有色,特别开胃。
煎得焦黄的丸子内里裹了一层晶莹的糖壳,拿筷子夹起来就能拔出几条长长的细丝。刚出锅时糖还是软的,越拔越长如何也拔不竭,邵宗严倒了一碗凉水,把长长的糖丝往内里稍稍一蘸,糖丝就断在空中,然后接着把丸子送到了晏寒江嘴边。
那双眼看的却不是灶台上方才炒好还冒着热气的水煮鱼,而是他的脸。
晏寒江在他手上重重拧了一把,却如何也弄不醒他。邵道长炙热的气味绵绵喷到草鱼颈间,脸颊到脖颈都被酒精烧得通红,嫣红的肤色直延长进领子覆盖的地区下。
晏寒江握着他汗湿的手鼓励道:“等你把握好法力值与压强、重力、浮力之间的计算规律就好了。”
“如何样,咸了吗?”邵宗严撂下筷子看着他,视野扫过草鱼稍显惨白,还带着淡淡油光的嘴唇,赶紧又挪回了手里的豆角圈上。
喝到最后,邵宗严已有些不堪酒力,脸颊涨成了极艳的粉红色,不断眨着眼睛保持复苏,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滴。他的声音也柔嫩缠绵得紧,隔着桌子去拉晏寒江的手,口口声声叫晏兄,要带他去钱塘江跳龙门。
这么点小的被卧只够躺条草鱼的,哪儿躺得了完整规复了的晏仙长。但是这个喝醉了的假羽士太不讲理,晏寒江拧不过他只好上了床,将头枕在铺好的褥子上,让他拿小被子给本身挡住脸。
……那我还是多端两年盘子吧。
邵道长想了又想,还是没敢当着学霸晏兄的面说出这类没出息的话来。
把菜弄进正堂后,邵宗严又去地窖里搬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满满斟上两杯,举杯贺道:“恭喜晏兄身材规复,不知晏兄何时再去跃龙门?”
这回肉馅剁得很多,这气候半凉不凉的也还搁不住,干脆都做了,今后日子还长着,别的菜迟早也能做过来。他在内心掂排了一会儿,便把肉馅倒进盆里,打了葱姜水、盐、酱和十三香调味,最后又滑了几个鸡蛋出来搅上劲。
好久没以人类的身材好好睡床了,在水里浮得肌肉都酸了。
实在这模样也没甚么奇特,本来晏寒江也是爱坐在桌子上看他做饭,他们都一张床上住了那么久,现在就是在厨房监监工看看菜又有甚么了不起呢?邵道长闭着眼冒死压服本身,并尽力健忘把当年那些姨娘、通房、蜜斯们借着在厨房借着盯他做菜的机遇勾搭他的旧事,从案上拿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狠狠剁成了泥。
邵道长本就善于做药膳,再加上这一年的熬炼,手脚比之前更利落。就晏寒江坐在堂屋里嗑松子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已经淘好米用铁锅焖上,切好了薄薄的鱼片,正在翻炒调。幸亏这个小天下也有辣椒、青麻椒和豆豉存在,他本身摸索着配出的水煮鱼调料味道也不比超市卖的料包差,炒好后香气极浓,辣味稍轻一些,鱼本身的味道却被烘托得更较着,鲜中微微带甜,配上浓而不烈的麻辣汤汁,味道更加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