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垂头丧气的苍梧县[第2页/共2页]

“我曾觉得——我们这一片江山，俱是同根生，联袂并肩抵抗内乱，如有内斗，那不过是一时曲解，终会冰释。安知，现在却要拔剑相见，自相残杀？”

他身披厚甲，双手紧握着城墙边沿的垛口，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内心没法安静。

他的语气谈不上控告，却带着一种不急不缓的强势，逐字逐句砸进萧战内心，如锤敲凿石，震碎了他的平静。

脱手？且不说对上并肩王如何燃起战意，那一身“赫赫军功”，现在都被史册记录着，若真杀了他，怕是要成为将军生涯中的一颗砭骨毒针。

他的声音不算昂扬，却透着一种奇特的沉稳。

这自问听似轻描淡写，但却如同投石入湖，激起她心底一阵荒诞感，同时又掺杂着苍茫，以及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感，化作庞大的眼波。

“厥后，本王连夜集结一千铁骑，饿着肚子从北狄贼兵的粮仓悄无声气偷出了粮草，分发给了你苍梧郡和临霄郡的百姓。本王为此还闯过北狄的雪窟，不眠不休整整五日夜，将那一车车拯救之物送到了你们面前。”

萧战沉吟半晌，终究咬牙开口：“号令弓箭手，弦上箭待命，不得轻举妄动！”

城下，那短短一句话好像雷霆骤雨，震碎了世人的明智。

但是，他无从躲避，必须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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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的边陲卫士、并肩王秦展，就这么活生生地呈现在世人面前，孤身一人对峙苍梧郡，两手空空比天大。

“说是天神下凡都不过分！并肩王在，兵戈能输？放屁！”

有人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声对身边火伴说：“当时还传闻是神兵天降……嘶，竟然是真的，竟然是并肩王本身……”

这一刻，苍梧郡的士气仿佛突然沉入深渊，而敌军却如暴风掠过烈焰，火势愈发不成清算。

他的视野庞大难辨，既有对传说人物的畏敬，又有对处境转眼倒置的不甘，更多的竟是一抹挣扎的无法。

这士气，比甚么吹嘘的“上天神迹”都还要鼓励民气。

“怪不得，那飞翔器另有那么奇异的机器手腕，换普通人哪玩得转？”

萧岚站在城楼一侧，本来风俗性紧抿的红唇微微伸开，几近失态，眼神庞大地望着那一身白袍的秦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