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怀空夜袭张玄真，青城大闹终南山。①[第1页/共2页]

真人听毕，躬身抱拳道：“本来高僧乃是虚云大师坐下弟子，恕小道有失远迎。本日之事，还劳烦怀空大师带贫僧谢过虚云大师。待明日大会以后，贫道定当亲身登门报答。”

怀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削发人慈悲为怀。张真人德高望重，我少林若能帮上甚么忙那也是三生有幸。”

啸天亦哀思不已，一拍大腿，与铁锋两人直奔少林寺所宿房间冲去，张真人与青松苦劝不住，便由着那二人去了。

啸天听毕，几次点头，亦是不解，问道：“即便是弘义这般不谙世事之人便也感觉玄净老儿欺人太过，恕徒儿笨拙，未能猜透师企图，还望师父明示。”

张真人扶髯答道：“非我碍于情面不肯提出，而是即便文论胜了玄净，武林中人却听不懂，若玄净趁机鼓噪个三言两语，怕也要闹得个不了了之。”

弘义鼻涕眼泪化作一团，糊在脸上，哭道：“师公，别说话了，不比……比了，明早我们就下山回家去。”

青松和啸天弘义正欲去追，张玄真嘴中尚在涔涔流血，大喊道：“返来。”几人便不去追那贼人，返来跪扑在张真人面前，弘义更是泪流不止，放声哭起来。

还未待玄净说完，玄真便喊道：“还恕师弟之言，若师兄老是惦记取这掌门之位，吾让与你便是了。不知你是真欲修道，还是惦记掌门才可修炼的《无上大罗天神功》。哼！”说罢，拂袖愤然拜别。

怀空冷静从从法衣中抽出一封新来，双手捧着，道：“虚云大师怕明日之事有些变故，特地叮嘱几句话托小僧带来交与真人过目。”

张真人缓缓调度了一下气味道：“贼人功力甚厚，掌劲凶悍刚毅，实乃江湖顶尖妙手。就算不偷袭，我也要忌他三分。”弘义哭成了泪人，自是听不进一字一句。岱岩神采亦甚是丢脸，偶然义虑。只要青松听懂这句话的含义，问道：“师父的意义但是……虚云大师有这番功力尚不敷为奇，如果他的弟子亦有如此造化，那就值得思疑了。”

且说张玄真一行人告别岳氏三兄弟，回了小筑，于屋内商讨起来。

张真人道：“不错，我虽不通少林武功，但那掌法却也未曾见过。甚是可疑。”

玄净不恼不怒，道：“我自是晓得吾等三人中数你最为宅心仁厚，但亦是是以，过于沉迷凡事，令你频频出错。本有机遇当上掌门之位……”

张真人未曾见过这般模样的人，心中不解，但仍走上前去，回礼后问道：“敢问高僧有何贵干，贫道貌似与您素未会面。”

“师父！”“师公！”弘义和几位师叔几近同时叫起。张真人纵使内力再是薄弱，在毫无防备的环境下接着刚毅薄弱的一掌，直退数步，被岱岩和铁锋搀住才未倒下，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出数尺。那和尚见了，大笑三声，一个跟头翻出院外，消逝在黑夜中。

弘义等人听了无不心生感激，张真人宽仁博爱，真乃当时高人。

张真人面色惨白，眉头紧皱，继而强忍伤痛，笑着低下头抚摩弘义道：“孩子不哭，老头我还撑得住……”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又强忍不住直喷出来。

弘义悄悄合上屋门，转过身来对世人道：“师叔，师公。依长辈鄙意，本日之事，玄净做得甚是过分，论道之事岂由得他说改就改。师公当时何不提出反对？”

真人道：“那贫道就先谢过虚云大师了。不知现在天气正晚，大师光临本派，可有何指教？”

玄真恼道：“修道，便可不顾百姓？修道，便可不顾人伦？若定要如此，所谓‘道’亦不过孤心避世之徒，师弟我宁肯不负这‘道’字，兀自寻个清闲欢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