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梅竹马来(2)[第1页/共5页]
你还编程员?明天早上是谁对着电脑又戳又抠的?我瞪着吴居蓝。
几人拿着啤酒,先碰了一下杯,庆贺老朋友多年后重聚。一杯啤酒下肚,氛围热络了几分。
我笑着接了过来,“仍然喜好。”中午在内里随便吃了一碗米线,这会儿真饿了,又是本身喜好吃的东西,当即咬了一大口。
江易盛说:“别帮衬着谈天了,先说说早晨想吃甚么吧!”
周不言反应过来,忙拿起杯子,笑着说:“那我就等着沈姐姐的堆栈开张了。”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小伙就把外卖送了过来,江易盛叫的是烧烤。两个大塑料箱,一个内里放着各式烧烤,都用双层铝箔纸包得严严实实,既洁净,又保温,铝箔纸翻开时,还冒着热气;一个内里放着冰块,冰镇着酒水和饮料。
我忙着搬藤桌、藤椅,号召他们坐。江易盛让我别瞎忙,我却充耳不闻,跑进厨房把剩下的一半西瓜切了,等把一片片的西瓜整齐地叠放在生果盘里,我的表情才真正平复下来。
站在院子门口,周不闻看着我,欲言又止。
他和我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人,但或许因为他是男生,或许因为他没有和继父、继母糊口的经历,他的反击都是光亮正大的,不像我,老是拐弯抹角。他很会打斗,一小我无能倒三个欺负他的高年级男生,不管你骂他甚么,归正他会打到你服了他,他用纯粹的力量让统统人不敢再惹他。
我放下心的同时,愁闷地暗叹了口气,看来的确是我本技艺艺不精。
我从小就不是能言善道的人,说得也未几,一向听着江易盛和周不闻说话。从他俩的谈天中,我大抵晓得了周不闻的状况――他跟着妈妈和爸爸先去了马来西亚,高中毕业后,去美国读的大学,现在定居福州市,在一家着名的状师事件所事情,父母身材安康,没有女朋友。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生果盘砸到吴居蓝头上。吴居蓝却仿佛早有预感,一手稳稳地扶住了我,一手把果盘接畴昔,放在了藤桌上,笑看着我说:“小螺一贯独立好强,凡事都不喜好费事人,但她越是如许,我越是放心不下,归正我事情也自在,干脆跑来陪她一段时候。”
李大头,原名李敬,我少年期间最好的朋友。影象中的他,瘦瘦的身子、大大的头、长腿长脚,配上几分狰狞的凶恶神采,黉舍里没有人敢惹他。面前的这个男人,身材颀长、彬彬有礼,细看下除了眉眼有几分似曾了解,再找不到影象中的模样。
周不言闷闷不乐、神采很丢脸。
我看着桌上的烤鱼、烤虾、烤生蚝、烤蘑菇、烤玉米……二十多种烧烤、琳琅满目。这家烧烤店因为食材新奇、味道好,在海岛很着名,每天早晨都是排长队,别说送外卖,连预订都不接管,江易盛竟然一个电话就能让人家乖乖奉上门,我不得不平气地对江易盛拱拱手。
那些年,当我在爷爷身边,过着安静暖和的日子时,曾无数次担忧过他。怕他被继父嫌弃,怕他没有体例持续读书,怕他一不谨慎学坏走上歧途。
江易盛问:“你留下来筹算做甚么?”
我说:“我在北京住得不风俗,不想再回北京了。”
江易盛反客为主,笑眯眯地号召大师,“趁热吃吧,不敷的话,我们再叫。送来的时候和在店里等的时候也差未几。”
我十岁那年,因为爸爸再婚、继母有身,局促的家里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地,被爷爷接回了故乡。我不会说闽南话,也不会说黎族话,一口字正腔圆的浅显话,在黉舍里非常惹人重视。刚开端同窗还对我又猎奇又恋慕,可很快爸爸不要我、妈妈跟野男人跑掉的动静就在黉舍里传开了,同窗们的猎奇恋慕变成了怜悯鄙夷。当时候,我像只刺猬一样,用锋利的反击去庇护本身支离破裂的自负,没多久就变成了同窗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功课本被扔进厕所,放学路上被吐口水,乃至有男同窗捉了蛇放到我书包里……长大后回过甚看,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可那些恶作剧让当年的我如同身处天国,直到李大头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