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国之长城[第2页/共3页]
萧隗因忍不住插言道:“四哥和于越说得对,但是朝廷的决策有一点我感觉不甚安妥。”
“我晓得,定是《十面埋伏》。要不就是《海青扑天鹅》。”
“咦,是甚么?”德让听他开口攻讦,颇感惊奇,休哥也竖起了耳朵。
萧隗因摇着脑袋道:“派耶律普宁和萧恒德去东征,一个老狐狸,一只小公鸡,只怕难成大事。如果南边无事,四哥你去说说,还得派于越去才行。我也想借光立它一场大大的军功呢。”
德让道:“没想到南京留守的酒宴也是战鼓铮铮,倒叫人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冲上疆场。”
“丞相,”休哥非常慎重地说:“恕我直言,我觉得不战为上。打败宋军侵犯,赵光义负伤而逃,就是胜利,不需求别的抨击。先帝为了复仇年年兵戈,老令公和我都亲历了这些战役,成果证明南北势均力敌,很难一方绝对赛过另一方。宋人夺回幽云十六州是痴心妄图,我们说光复三州三关十七县也不实际。我记得畴昔老令公和丞相做南京留守时就一心想要战役,是宋贼粉碎了这个杰出的欲望。实在战役真的是两边得益,并且是最实际的挑选。”
“吃了你的酒宴,更加精力了。于越见面时提到,有话要对德让讲,现在恰好说说,我和国舅洗耳恭听。”
韩德让拍案大笑道:“好好好,本日方着名将情味。这里仿佛不是请宴来宾而是阵前壮行,不是南京留守府而是前军帅府。叨教于越,下一巡的曲子是甚么?”
“给四哥讲个笑话,本年夏天,宁王闲得无事,请了圣旨准他三京巡查。他带着王妃福晋来到南京,留守摆宴。让他点曲,他点了几出歌舞,可惜我们这里却没有舞伎,宁王便说客随主便。几巡酒乐下来,宁王连声奖饰。第二天告别,连说好的涿州、易州也不去了。问他为甚么,他悄悄对我说:‘南京杀气太重,说不定又要打起来,被围在这里就遭了。’”
休哥也笑道:“国舅爷,那萧恒德我们都没有打仗过,如何能说人家不可。丞相说得对,朝廷需求汲引后起之秀。只不过休哥不是甚么栋梁砥柱,只想在南边做一道攻不破的城墙就够了。”
休哥笑了笑接着道:“这件事国舅说得不错。但光是为了这,他既会心生胆怯却也会更想抨击。更首要的启事应当是,这一年多来赵普复相卢多逊垮台,对大辽,赵主和,卢主战,人事窜改影响了决策。于此同时,枢密使曹彬也被人整倒了,罪名竟是在军队中声望太高。阿谁把他搞下台的小人弥德超当上了枢密副使,开封现在有两个枢密副使,没有枢密使。如许一个内阁和枢密院,可想而知。”
德让点头:“我想于越也是借此提示人们战役危急没有畴昔,要整军经武,随时备战吧。”
德让道:“于越就是国之长城,宋人总说没有燕山长城就无险可守,我看人才是真正的长城。东边的事,太后但愿萧恒德将来能独挡一面,休哥的设法我也会放在心上。于越虽眼观全局,必然还是安身南京,你且说说南京下一步的棋应当如何走?先帝发愤要报宋贼侵犯南京的一箭之仇,能够说是壮志未酬身先死,这一仗还要不要打如何打?宋贼久无动静,会不会今后放弃对南京的诡计?”
三人鼓掌赞叹,就着袅袅不去的乐曲余韵各自饮了第二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