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地蛹金蝉花(3)[第1页/共5页]

斑斓看了看我，冷冷道：“木槿，皇上素恶里通本国，北国疫症猖獗，我晓得你要这金蝉花做甚么用，只是你别健忘了，你现在乃是晋王妃，而我亦是中宫副后，莫要做些连累我同汉中王，以及晋王之事才好。现在我等姐妹，只比当年更险罢了。你可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前有朝堂上的南嘉郡王和东贤王，后有深受皇宠的安念公主，他们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他们心心念念地要挑出我们的错处，恨不能食我等骨肉。就如同我方才对于连氏普通，不然十五年之功，便毁于一旦。”我一时语塞，心中一片酷寒地分开了荣宝殿。

珍珠任凭孩子们以小五义辈分称呼我，本身却仍旧称我为晋王妃。

“彻夜子时在此等我，只你一人便可，小玉女人留守赏心阁以作保护吧。”

她笑着一边同我聊着家常，一边令人上了几碟小菜。我略一打眼，只见清一色满是我爱吃的江南小菜――糟鹅胗掌、水晶硝蹄、花酿螃蟹、玫瑰鹅油饼等等，白玉盏中盛了乌菱、凫茈一些四时鲜果，另有一碟青玛瑙盘的果馅凉糕，满是清火润燥的食材所制。不由心中甚是感慨，于飞燕这厮果然娶了一个无能体贴的好媳妇！

厥后齐放奉告我，就在蒲月二十一早晨，斑斓奥妙把连氏家属的罪证呈报给太祖，太祖甚为愤怒，连氏为家属讨情，惹得太祖更怒，便罚连氏跪在中庭一宿，第二日天然起得晚了，而斑斓又用心使宫人在她来的途中言语相辱，激她气郁于心，因而那日在大殿上连氏便忍无可忍，斑斓乘机以皇后名义撤除了这位长年的老敌手。

我抱着试一试的动机，来到了城中的将军府。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忠燕府俄然发下帖子，一向深居简出的珍珠竟聘请我去赏园子里新开的荷花。现在不是赏花的季候，我自是没有半点小资的表情。但是珍珠一贯沉着善谋，且是紫园的白叟，又对大理的华山一向惦记取。前次我也差齐放前去扣问，或许她有体例。

轩辕皇后额际的汗水滑落到鼻尖，身边的老嬷嬷虽处变不惊，眼中却已起了波澜，以头伏地，用那衰老的声音缓缓道：“皇贵妃容禀，连氏毕竟服侍皇上多年，不若先行关押，禀明皇上，请大理寺卿会审，再做措置。”斑斓渐渐抬起螓首，满面泪痕似梨花带雨，哀号道：“皇后娘娘容禀，伊嬷嬷说得甚有事理，只是吾等虽出身武家，身为女流，亦随皇上在疆场拼杀，然适逢承平乱世，何幸能得轩辕皇后母范天下，福泽后宫？必是臣妾等姐妹宿世拜佛积善，善因此至善果。皇上虽为天命所归，终是僭越宗氏，故而在后宫三令五申，务必以皇后为尊，面见皇后不得携刃，以惊骇扰轩辕宗氏。连氏此举乃是极刑，必会陷皇上于不义，恳请皇后立杖毙此孽妇，以示天下，皇上对轩辕宗氏、对皇后娘娘竭诚之心。”

而我终究没有获得那金蝉花，倒莫名其妙地具有了那能够形成我猝死的西洋琉璃钟！

那日里原非白回朝后还笑着对我感慨说：“木槿可知，现在你兄在经济宦途一事上甚是精进，想必有高人指导吧。”然后我与他异口同声道：“珍珠！”半晌，我二人相视而笑。

我正揣摩着如何开口才好，她早已不动声色地斥逐家人和孩童，只留一个亲信丫头坠儿，也就十二三岁，也是神谷中人，只见她对我笑容如花，“提及这凫茈消渴痹热，温中益气，下丹石，用来清热解毒甚是有效。”我心中又一动，却听她持续笑着说道：“此物因长在水下，盛产于江南，人又称江南人参吧？”我点头笑称是。之前在瓜洲满大街都是，我在墨园里同家人一起论吨吃，现在在长安城里却成了令媛难买的奢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