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转机[第2页/共3页]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至善没何如只得收下金银，完颜阿骨打见状大笑道：“甚好，闲事谈完了，那就拿酒上来吧，大伙儿好好喝一顿！”

那萧尼烈天然明白文书中的猫腻，比拟起已经被女真人夺去的辽东、长春两道，辽帝更不甘心册封女真报酬划一藩国，但情势比人强，只得在这些细节上玩花腔，欺负金都城是些方才从山林里出来的蛮子。却没想到金国不晓得从那里找出个熟行人来，将其揭了个底朝天。萧尼烈此时想起传闻中女真人的残暴，浑身高低早已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颤栗，连告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好！”完颜阿骨打笑了起来，他拍了拍一旁的粘罕的肩膀，道：“我听鸟家奴（粘罕的奶名）说过，你们南朝的和尚不能碰女人，那我就送你些川资，免得让人说我们女真人慢待了朋友。”说到这里，他悄悄拍了两动手掌，两名侍从拿着两只托盘出去，上面满满铛铛的都是金锭与银锭。

已经是蒲月了，中午的阳光晒在皮肤上，火燎燎的非常难受。周平穿戴一件短褂，有节拍的转动着腰，长柄镰刀跟着他的转动在长草众中摆动，将一丛丛长草割倒。不竭有碎草叶、灰尘、小虫子飞到周平的身上，和他的汗水粘在一起，非常难受，但周平仿佛没有感受普通，只是有节拍的挥动着长柄镰刀，就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

“话不能这么讲，舍儿你记得前些日子我讲给你听得兵法没有？若要练兵，须得先结以恩德，然后束以军法，而不是反过来；如果按你所说，未有恩德就滥施科罚，那这些兵又如何堪用？”

“你也晓得我在当扑手之前便是在殿前司当差的，可就是在东京汴梁天子脚下，宿卫天子的禁军也整日里被将主差遣，替他们修房铺路，榨油贩货，做各种谋生取利，那里还是天子虎伥，全然是一群贩夫。我看不过眼才干脆脱了那身红袄，去做扑手。”说到这里，李宝叹了口气：“大宋境内能做到阿平你刚才说的那点的恐怕也只要西军当中的老种、小种两位相公了。”

“多谢陛下！”至善双手合十施礼。

周平听到这两个名字，眼神一亮问道：“老种、小种？你说的莫不是种师道与种师中？”

“陛下！”至善抬开端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大声道：“我是一名留在您这儿的人质，并不晓得贵国使臣在我大宋产生了甚么，但既然陛下成心与我大宋结成海上之盟，共击辽国，却又私底下与辽人和议，这又算得甚么呢？俗话说人间没有不通风的墙，想必是我大宋国也传闻此事，天然联盟之事便作罢了！”

“不必了，这是你应当获得的！”完颜阿骨打笑了起来，随即他神采一变，沉声问道：“不过大和尚，我想问你一个题目，我的使者和你的火伴解缆已经这么久了，为何却没有一点覆信？大宋国天子是甚么意义呢？”

至善顿时哑然，说到底他只是个官方人士，连使团的正式成员都不是，实在就算使团的首级马政也不过是个过来探风，随时能够捐躯的小棋子罢了，如何能与当时已经是一国之主的完颜阿骨打抗辩？再说当时大宋朝廷内部狠恶的党争，就算是两府大臣都是朝不保夕，谁还能做得了那位轻浮多变的道君天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