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相面[第1页/共3页]
“莫非我说中了?”至善禅师见周平这般模样,赶快问道。
至善看了看薛老丈惊诧的神采,只是悄悄的摇了点头,没有持续说下去。他从弱冠之年便西出边关,十余年来几近都在边陲糊口,对于西北的边事可谓是如观掌纹。他深知西夏地小兵寡,对大宋来讲不过是疥癣之疾,所依仗的不过是横山之险罢了。在宋军篡夺横山之险以后,又占据了青唐之地,联络本地藩部围攻西夏,迫使西夏两面作战,情势已经窜改。并且跟着西夏农业经济的生长,其底子的党项贵族后辈也不复当年的刻苦刻苦,在落空了横山诸藩后,其军中最敢战的反倒多数为汉军,这对于处于统治职位的党项贵族来讲反而是个威胁,持续了百余年的宋夏战役胜利的天平已经渐渐的方向了大宋一边。以是西夏实际上已经不再是宋的真正威胁。而构成对大宋真正威胁的倒是本身不久前出访东北时看到的一个新兴权势,一想到本身一起上的所见所闻,至善便不由有几分黯然。
“听到了又如何?我又不怕他!”薛良玉嘲笑了一声,他转头看了周平一眼,心头生出一计来,他趁堂上几人谈笑间,走到周平身边,将其扯到本身身边,低声道:“等会你便到和尚那边去,让他替你相相!”周平在一旁听了,心知薛良玉要使手腕作弄那和尚,他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多谢丈人!”周平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薛丈人向薛良臣问道:“此次所获的财物约莫有多少?”
“还是薛公晓得我的脾胃!”至善禅师吸了吸鼻子,回身坐下。旁人早将桌椅摆开了,薛老丈坐了首坐,至善禅师坐在对首,薛家兄弟四人打横作陪,周平与别的两个家仆在一旁倒酒上菜。酒过三巡,薛老丈问道:“良臣,我刚才听你与那刘胜一同去缉拿盗贼,环境如何呀?”
周平与薛丈人说了几句话,便退到一旁,吃了些酒饭。待到晚些时候,薛良臣便提了一只背囊来,递给周平道:“内里便是给你的五十贯钱,你盘点一下,莫要弄丢了!”
至善肃容道:“薛公,我都是照实说来,相书上如何解我便如何说,无有一词一句的虚言。”
“看你这掌纹面相,二十四岁之前的事情便是一片空缺,便好似从地缝里钻出来的普通!”至善禅师一边紧紧握住周平的手掌,一边察看掌纹一边挠头道:“可天下人都是十月怀胎呱呱落地长成的,莫非你生下来就是这般模样不成?”
周平揉了揉酸麻的手腕,谨慎的问道:“禅师,却不知小人将来如何呢?”
“丈人!”
至善也不推委,笑道:“也好!”因而薛家四子一一走到至善禅师面前,至善看了两人的手掌面相,一一为其写下判词,竟然起码都是个州官郡守。薛老丈在一旁听了,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口中却说:“禅师莫要哄我高兴,我不过是个情势户,这两个孩儿常日里又不读诗书,如何能当到如此高位!”
“牲口财物一共约莫八百余贯,已经分同业的弓手与刘家兄弟的约莫值三百贯,残剩的另有五百余贯!”
异口同声说话的倒是周平与薛良玉与宗子薛良云,三人脸上都暴露了骇怪之色。
至善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平的手掌,神采不由得大变,又昂首看了看周平的面相,口中不由的喃喃自语道:“这倒是奇了!”
“东北?莫非禅师你说的是辽国?不太能够吧,那辽国与我大宋结为兄弟之邦已有近百年,两边百姓安享承平,莫非又要动兵器?来往的商旅如何没有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