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练兵[第2页/共3页]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不免阵前亡！”至善摆了摆手：“我郭家世受国恩，没于王师也是理所当然，只望此番伐辽统统顺利，能复我汉家江山，若能如此，贫僧戋戋一条性命，又算得了甚么！”

三人间隔校场另有百余步远，便听到传来的鼓声。周平加快脚步，不一会儿便到了校场旁的凉亭上，察看练习的环境。从士卒的环境看，练习方才开端不久，身为锻练使的杨五站在点将台上，手持令旗，正批示步兵变更队形，让第一线的步兵收缩队形变成棋盘形的方阵，而让第二线的步兵穿过方阵的间隙上前，弥补空地。

“谨慎总没好事，再说你没感遭到吗？这几次监押都是有先见之明，我们还是多听听他的没错！”薛良武说到这里，看了看四下无人抬高声音道：“另有，你今后可别阿平阿平的乱叫了，现在他但是从七品的亲卫郎，咱俩的顶头下属，就连韩相公见了也要叫一声‘均成’而不名，咱俩现在也是有品级的武官了，要懂点端方，你觉得还是畴昔在田里拿着根竹棍戳牛屁股的庄稼汉呀！这般胡说话就算是监押他大人有大量，旁人听在耳里也是不好！”

杨五略微一愣，但他立即就明白了周平的意义，沉声对台下命令道：“用力擂鼓，不准停！”

听到周平以“宦官”来称呼童贯，至善神采微微一变，沉声道：“均成，凭心而论，如论将才，泾国公不过中人，但好歹他也在西北带了十多年的兵。也晓得诸将之贤愚，边士之艰苦，固然为人有些骄奢，但也算是能用兵之人。固然将才及不上老种、小种，但本朝轨制，以文御武，让泾国公来总比派个文士来督领全军的好吧。”

“嗯！”周平点了点头，出了凉亭，向点将台那边走去。方才上了点将台，杨五赶快向其施礼，周平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持续练习！”

张光本是当时随薛良臣与周平来济州的那二十多名相州人中的一个，现在是练习中的百多人里的一个旗手，双手持着大旗走到前面，当他面朝点将台的时候，就按照灯号挥动手中的大旗，让同队的士卒晓得进步的方向；当他背对点将台的时候，则按照锣鼓声来批示同队。这时他已经走到校场边沿，前面就是一个大泥塘，耳边却传来麋集的鼓声，人们相互望着，有的人还转头去看点将台上的灯号，原地踏步，等候着张光的灯号。张光转头看了两次，只见点将台上的令旗一向指向前面，如铁铸的普通。他这才明白过来，赶快将手中的大旗向前一指，大声喊道：“向前走，不准回顾！”第一个走进水潭里。在旗手的引领下，人们走进乱石滩中。山东的玄月（农历）气温已经很低了，穿戴袴褶被泥水渗入，实在不是滋味，加上潭底的泥泞和乱石，成行列行走非常困难，不竭有人颠仆在地，但颠仆的人立即就爬起家来跟了上去。因为鼓声很急，加上最前面张光所持的大旗始终向前，以是无人勇于回顾或者左顾右盼。横队过了乱石滩，一边清算队形一边持续向前，直到锣声，方才反转过来，重新穿过乱石滩，跟着杨五手中的令旗，变成三列纵队，在点将台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