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比箭[第2页/共3页]

“掖庭令？”余邕惊诧，忙道，“陛下，这些像都是呈与陛下的。陛下日理万机，政务劳累，得空幸掖庭。宗正与臣等商讨，便作画像，呈与陛下御览，以待……”

王萦在中间听得一喜，道，“我也……”

“王郎官。”天子浅笑，“上回射箭，你得了优胜？”

“徐恩，奉告郎中令。”天子道，“备弓，朕要到宫苑中练箭。”

“母亲确切欢乐。”王恒笑嘻嘻，挠挠脑袋，“此番贺寿可谓双喜，臣的二姊还定了婚事。”

几日以后，诸事终究理清，分拨下去，天子感觉本身坐得太久，浑身筋骨都是硬的。

“素縑客岁价低，赚未几，故而本年甚少人贩素縑。我等才到姑墨，素縑便已经卖光，且代价是客岁两倍！我按女君之意，并未比别人卖贵，也收益颇丰。”李绩谈到此事，非常镇静，“我想此番将素縑进多些，一百匹，本钱不必女君全出，五五分账。利钱便少些，每匹给女君一千二百钱，一百匹便是十万二千钱，两边立契，还时付清，如何？”

“恰是。”李绩问，“女君去过？”

“你挣来的，有甚可谢。”天子笑笑，让侍卫收了弓。他从内侍手里接过汗巾，神采轻松，递给王恒一条，“朕仿佛有好几日未曾见你，不在宫中么？”

郎中令应下，忙去找人，未多时，领着一个年青人过来。天子看到他，愣了愣，倒是王恒。

王缪讶然，不由嗤笑：“父亲如果晓得你竟说出这等话，定会狠狠罚你。”

达到长安以后，王恒独自回了皇宫，徽妍则跟着王缪回府。才到府中，她立即让家人去找李绩。

二人闻得此事，开初也与王缪佳耦反应差未几，但当徽妍带他们去府库，看了那一箱子黄澄澄的铜钱以后，二人神采变得庞大。

徐恩唯唯应下。

“你不准去。”戚氏瞪她一眼，“他们都走了，你要留下来陪着母亲！”

王恒应下，拿过弓。他固然镇静，却有些严峻，搭上箭时，箭头微微颤抖。

徽妍想了想，道，“我也不晓得，先前也不知会生出这婚事来，未筹算过很多。不过现在才方才议下，要到结婚也须半年，够那些胡商走上两三回。长姊，你也晓得我经商是为了家里，且恒和萦过不久也要嫁娶，到处是破钞。家中的地步都是父亲留下的，兄长一心守着，更遑论母亲。”

“禀陛下，恰是！”

长安昨日才下过雨，宫苑中冷风阵阵，甚是怡人。

那位买素縑的店东人叫梁平，徽妍与他买卖两回，已经非常熟稔。

过了两日，王缪和王恒向戚氏告别的时候，徽妍扯谎说，她要去一趟大鸿胪府，也要跟着一道回长安。

天子道：“戚夫人必然非常欢乐。”

“跟着他们兵戈甚无趣。”李绩不屑地一摆手，“打打杀杀，死了都不知是为谁。我父亲是个汉人，他说长安多珍宝，若贩运至西域，能让百口人都衣食无愁。我与几个朋友一商讨，感觉可做，便来了。”

王璟一愣，半晌，轻咳一声。

“我与李君一样。”徽妍笑了笑，不客气地将一块胡桃肉从碎壳里挑出来，放入口中，“也是为了让百口衣食不愁。”

“咻”地，王恒和天子的箭同时收回，出乎料想，天子的箭射到了虎臀上，而王恒的箭，倒是正中虎心！

“谁说朕采选是要召幸。”天子打断，淡淡道，“如朕所言，交与掖庭令，去吧。”

一个多月不见，李绩的胡子长出来很多，却穿了一身新的夏衣，看上去很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