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议亲[第2页/共3页]

“长姊！”王恒又羞又恼，捂着耳朵躲开。

“我已经禀报了夫人。”他双眸熠熠，“夫人或许想见你。”

徽妍了然，悔怨本身先前考虑不周，忙道，“我晓得了，过两日我便去长安。”

“嗯……好。”徽妍道，快步走进母亲的院子。

徽妍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心跳得短长。

“母亲是怕他会错你的意！毕竟师有后代的人，鳏居在家，你若看不上，母亲岂敢承诺！”

“徽妍！”见徽妍来，戚氏忙一把将她拉住，神采不定，“方才司马公子来见我，你猜他说甚么？他说想娶你！”

徽妍的心仿佛一下踩空似的，忙施礼，“府君。”

徽妍放下心来，却不由细细计算此中启事。

还没到戚氏的院门，徽妍听得脚步声响起，定睛看去，却见王萦从内里快步走出来。

司马楷看着那些大包小包的，忙道：“夫人情意，鄙人领了便是，不必这般破钞。”

徽妍回神，忙道，“无事。”笑笑，跟上去。

“就在我等来前一日……哎，别数了，我与你姊夫都数过了！”王缪看着她冲动的模样，啼笑皆非，“徽妍，我怎感觉你看着钱，比听到婚事欢畅多了？”

“是了，徽妍。”王缪收起打趣之色，道，“你姊夫让我与你筹议，今后你与商贾来往，还是另觅他处。你姊夫是平准令丞，朝中有御史盯着，万事须得谨慎。便如此番胡商登门送钱，若被看到，告个纳贿，那可要出大事。”

王璟很有雅趣，在宅中的小花圃里焚香掌灯，安排案席，与司马楷、周浚、陈匡等人弄月喝酒，下棋谈天。

“府君保重。”徽妍道，向他一礼。

固然都在料想当中，徽妍听着这话，仍觉表情荡漾。

世人皆笑，王萦不美意义地把脸埋在徽妍肩上。

“哦？”徽妍目光一动，忙问，“长姊说了？”

迟疑好久，终究，她下定决计，向前走去。

徽妍的心又踩空了一下。

徽妍耳根炙烤，点点头，小声道，“但由府君之意。”

“我岂那般傻。”王缪对劲地说，“只说这是你购置的，不知出处。”

徽妍一向看着他的马车分开，驰过开满野花的巷子和碧绿的桑林，再远一些，走过河上的小桥，伴着扬起的尘雾，直至看不见。

劈面有仆人走来，见到徽妍，向她施礼。徽妍不好逗留，向戚氏的院子走去。

“当然啊！”王萦眼睛闪闪，小脸通红，“他们还慎重得很，母亲还非要我出去，幸亏我在门边偷偷听着。”说着，她欢畅地拉着徽妍的手，“二姊，司马府君多好啊，我就说你必不会嫁给那些凡夫俗子！”

司马楷无法，笑着收下，连连伸谢。

见到徽妍，她满脸镇静。

王恒也面红起来，瞪她一眼，“小童晓得甚么！我现在是郎官，要待诏御前，保护陛下！未加个官身岂能立室！”

司马楷忙道：“父亲也经常念起太傅与夫人，说待得身材好些，定要来弘农看望。”

戚氏感喟：“当年先夫活着时，曾夜寐不安，司马公闻知，亲身送来药方，教先夫以膳调度，一月而愈。现在多年畴昔，先夫已故，老妇与司马公亦大哥体衰，也不知何时还能见一见。”说罢，她伤感起来，拭了拭眼角。

徽妍没想到这件事竟会让戚氏这般欢畅，听着她说着说那，问这问那，内心暖融融的。

世人皆喜，向徽妍道贺，又向戚氏道贺。王萦败兴道，“何不去将府君请来，一道贺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