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推辞[第2页/共4页]

“你也不赖。”天子道，解下身上的刀，交与从人。

司马楷神采又是惊奇又是体贴，问徽妍，“出了何事？”

司马楷浅笑，弥补道，“鄙人想说，女君将来如有何难处，可奉告鄙人，鄙人必尽力互助。”

宫中已有奏章在等着他，天子看了看，是西域商路之事。

听得这话，王缪与司马楷亦是惊奇。

王缪有些不美意义，忙道，“方才宫使忽来，怠慢了府君，实过意不去。现在天将日暮，丈夫与府君多日不见，前番还总提及要与府君聚宴。现在府君既临舍间，恰好一道用膳，岂不美哉。”

徐恩愣了愣，忙答道，“王女史在长安，不过据去请他的内侍说，她明日就要回弘农。”

天子听着，回过味来。

而本日这奏章，说的是商路匪盗之事。贩子几次受匪盗滋扰，苦不堪言。大鸿胪上书，发起西域都护在商路沿途增设兵力，庇护商旅。

自从武帝摈除匈奴，打通东西，设西域都护，西域商路就富强起来。而后，虽时有断续，但大抵仍在。天子在西北时，曾对西域商路看望过一番，深知其好处。自继位以来，天子重新派出使者往西域各国修好，将一些废弛的线路重新打通。现在，长安与西域之间来往的商旅，比先帝时增加了半数，大司农征收的税赋之数亦一年多过一年。

内侍点头，接过来，看了看，面色忽而讶然，“女史，你要推让？”

她暴露笑容，向他一礼，“多谢府君。”

司马楷莞尔，一揖，“不过举手之事，何必挂记。”

仆人将司马楷的车马引来，停在门前。

“此事博士自主便是了，为何呈与朕？”他问。

杜焘愣了愣，心中暗骂宗正老匹夫，都定下来了也不奉告他一声，害他出这个头。不过听了天子包管，贰心中到底欣喜，奉承笑道，“陛下睿智！以陛下天人之姿，一旦昭告，天下女子，那个不欣喜而往！”

杜焘无法，辩驳道，“陛下总不成因为这是肥肉便不娶妇。”说着，他瞅着天子，低低道，“陛下如果还念着窦妃，臣看怀恩侯次女现在也到了及笄之年，陛下不若……”

天子接过，看了看，讶然，只见内里的内容都是王徽妍自陈，说她要奉养母亲，推让了宫学之请。

“多谢府君互助。”她施礼道。

“内侍辛苦。”她说，“未知内侍光临蔽舍，有失远迎。”

可还未到殿门口，天子却将他叫住。

她坐在他面前，应对他的问话，安闲不迫。即便他已经成为了天子，她也并不会有一点畏缩，或者像别的女子那样，暴露惶恐之态。

天子没有在上林苑的宫室里过夜，日暮之时，他回到未央宫。

徽妍在一旁看着他，唇边不自禁地挂着深深的笑意。与少年时比拟，他褪去了青涩之气，变得更成熟慎重起来。而现在的徽妍，仍然会感觉，就算只是站在他身边，也是一件很夸姣的事。

回到周浚家的时候，王缪见徽妍扶着哭得两眼红肿的王萦返来，大吃一惊，再看到前面跟着的司马楷，则更是睁大了眼睛。

天子的母亲杜美人，是京畿中的良家子。十四岁的时候选入宫中，因姿容出众，十七岁被封为美人，第二年，生下了天子。天子才十岁的时候，母亲就归天了，母家的亲戚，最相善的就是杜焘。杜焘也很有本事，先帝归天后，跟从天子去西北平羌乱，归朝得了天下以后，天子将他封为广平侯，食邑五千户。

欣喜而往？天子自嘲地想，起码有一小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