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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城侯笑起来,声音安闲无惧,让窦芸听得背上一寒。
天气已经擦黑,天子让宫人呈膳,与世人在殿上分席坐下。
鲤城侯却似早有预感,身形敏捷一闪。窦芸只觉腕上一麻,未几,已被他制住。
对待在乎的人,他仿佛从不会真正地用天子之威相压。
刘珣有些难堪,道,“可高乡侯是是亲身来邀,我也承诺了……”
窦芸目光一闪,忽而明白了甚么,睁大眼睛。
“你如果惊骇陛下大怒降罪,实在亦不是没法化解。”他在她耳边低低道。
刘珣回声,跟着他,走了两步,却忍不住转头。
“那是侯女沉不住气,多此一举,又去找了那赵弧而至。”鲤城侯不紧不慢,打断她的话,“我早说过,不成操之过急,急则误事,侯女不听,擅作主张,坏了事,却来怨我?”
刘珣听着,面上暴露笑意,忙应下,向天子施礼辞职。
徽妍心中仿佛有些软软的东西,瞅天子一眼,粉饰地持续低头,捧着杯子喝一口水。
“只要还未事发,统统都来得及,全由侯女。”鲤城侯声音柔嫩,说罢,对着一礼,回身而去。
夜风缓缓,他凭栏而立,正饮下一口酒,忽而闻声一点叮当的环佩之声,转头,却见灯笼温和的光里,一个女子独自走过来,润色精美的面庞衬着华丽的服饰,贵气不凡。
“侯女,凡事莫往坏处想。天无绝人之路,但看侯女敢走不敢。”他缓缓道。
“可巧碰到,问候问候怀恩侯罢了。”鲤城侯道,说着,望望远处,饶有兴味,“高乡侯府中的伎乐很有盛名,待我引殿下抚玩。”说罢,带刘珣往热烈之处而去。
窦芸用力挣扎,却底子摆脱不得,喉咙被鲤城侯扼着,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侯女若决意如此,现下便可入宫觐见。不过侯女切莫忘了,申平是侯女找的,财帛是侯女给的,就连那赵弧,也只晓得侯女。”他缓缓道,看着窦芸更加惨白的面庞,笑意更深,“侯女无凭无据,陛下会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