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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在乎的人,他仿佛从不会真正地用天子之威相压。
鲤城侯笑起来,声音安闲无惧,让窦芸听得背上一寒。
水榭里,光影绰约,窦芸仍然立在那边,却不似在观景,定定的,如同一尊泥塑。
鲤城侯手执酒盏,与朋友谈笑一阵以后,徐行走到一处偏僻无人的水榭里,听着远处传来的乐声,单独喝酒弄月。
“君侯。”一个声音俄然畴火线传来。
天子讶然,看看内里天气,“你去到,只怕宴都快散了。”
窦芸目光一闪,忽而明白了甚么,睁大眼睛。
“宫中有些事。”刘珣道,说罢,往水榭里瞅了瞅,“君侯方才在与怀恩侯女说话?”
“侯女若决意如此,现下便可入宫觐见。不过侯女切莫忘了,申平是侯女找的,财帛是侯女给的,就连那赵弧,也只晓得侯女。”他缓缓道,看着窦芸更加惨白的面庞,笑意更深,“侯女无凭无据,陛下会信谁?”
“我的人看到陛下本日去了王府,为她顶撞了大长公主。”她低低道,“你那战略,全然无半点用处!陛下还派人去了乡中查申平来路,搜到了财帛,赵弧也被拘下,若廷尉查出了是我……”
“兄长,”他对天子道,“本日高乡侯生辰,家中置宴,请了我去。”
窦芸忽而感觉身上力量尽失,看着鲤城侯,双眼浮泛,额头沁出细汗。
鲤城侯却神采如常,将她松开,扶着她站稳。
徽妍按例带着从音,天子按例带着蒲那,劈面,刘珣坐在天子下首,王萦次之。
“开口!”窦芸顿时愤怒,打断,“这都是你的主张!都是你教我做的!我……我要奉告陛下,此事前后都是你在主使!”
天子晓得他与京中的几位侯门贵胄较好,高乡侯此人,品德亦尚可。他也未几言,道,“去吧,只是不成多喝酒。”
夜风缓缓,他凭栏而立,正饮下一口酒,忽而闻声一点叮当的环佩之声,转头,却见灯笼温和的光里,一个女子独自走过来,润色精美的面庞衬着华丽的服饰,贵气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