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26[第2页/共3页]

徽妍还想再说，袖子被王缪扯了扯。

风云突变，峰回路转。

王缪点头，应了声，神采却还是谨慎谨慎。

二人别过，周浚又看向徽妍，眼神中却似别成心味，“你长姊便交与你，宫中多照拂。”

王缪第一次面圣，有些严峻，跟着徽妍上殿。可还未入殿门，忽而听到内里有小童的笑声传来。

直到进了室中，王缪另有些不敢信赖，拉着徽妍的手，睁大眼睛，“徽妍，陛下，陛下果然……”

“母亲要去皇宫？不带我等去么？”周芊双眸发亮。

蒲那和从音一向盯着王缪，甚是猎奇。

世人得了台阶，忙应下。

“嗯……是。”

“缪……”他上前来，似要说话，瞥见徽妍，又打住，神采迟疑。

徽妍怔了怔，心一下提起。

“早去早回，我与孩儿们在家中等你。”他低低道。

如天子所言，宴席已经备好，将案上摆得满满。

鲁氏忙上前将她扶起，亲热道，“儿妇，入宫见到陛下，要好好叙话才是。”

“母亲先前说的那位刘公子，也曾是父亲的弟子，我记得，也与徐内侍了解，是么？”

王缪忙答道，“禀王子，妾恰是女史长姊。”

“徽妍。”过了会，王缪忽而道。

天子却对蒲那从音道，“你二人除了夫人，还晓得何人？”

时候还未至傍晚，有点早。徽妍觉得天子还像平常一样在议事，不料，宫人说，他已经在殿上了。

王缪虽神采猜疑，却点头，在镜前坐好。

徽妍被他盯得不安闲，赧然移开目光，小声道，“长姊畴前也去过宫中赴宴，姊夫这般慎重做甚。”

王缪亦忍俊不由，先前的严峻垂垂和缓下来。

天子却笑笑，缓缓道，“女史教过火？不成在人后群情。你既有话，问夫人便是。”

才出门，却见周浚立在廊下。

“还请徐内侍稍候，且容妾奉侍长姊换衣。”徽妍上前，挡在她和王缪之间，说罢，搀着王缪向徐恩一礼，也不管世人神采，往堂后走去。

“许是天意。”徽妍笑眯眯的，双手按在她的肩上，“长姊，徐内侍还在等待，还是快快打扮，莫让陛下久等。”

“夫人甚美。”侍婢赞道。

徽妍听了，莞尔，“二位大人，君侯。妾方才与长姊筹议过，欲依从诸位大人所言，从宫中返来以后，长姊便拾掇行囊，自归家去，箱笼物什，还请大人盘点，莫失敬了先人。”

王缪施礼拜别之时，徽妍瞅见周氏舅姑的神采固然仍不安闲，却已经堆起了满满的笑容。

车马辚辚走起，直到出了街口，看不到了宅前的人，王缪才将目光收回。

王缪将入宫之事奉告女儿们，要她们好好留在家中。

“是真的。”徽妍笑盈盈，说着，让她在妆台前坐下，“长姊忘了？父亲当年确切教过二皇子，还与我等夸过他资质过人。长姊，陛下是个怀旧情的人。”

“又不是未曾来过甲第，大喊小叫甚。”王缪无法，却瞥见了未央宫的阙楼。到了甲第，皇宫也近了，她不再多言，整了整衣衫，正襟端坐。

世人听得徐恩说过了话，再看向王缪的时候，神采已经大不一样。

“徽妍！”

待她又与蒲那从音见礼以后，徽妍一边让宫人将两个小童带到席上，一边与王缪走入殿中。

王缪亦握紧，姊妹二人相互依偎，心中各是唏嘘。

************************

周浚带着女儿送了王缪到车前，看着她，深深吸一口气。

她愣了愣，再看，却见路人拥堵，他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