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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周宏答复道,却轻咳两声,看向王缪,“儿妇,你为我家筹划多年,劳苦功高,我佳耦心中亦是晓得。只是现在之事,实是艰巨。叔容无子,我等总不成看着他绝后。儿妇乃明理之人,这婚姻还是作罢为好,儿妇姿才出众,将来自有高迁。”
徽妍看着她,心疼不已。王缪自幼脾气利落,心机夺目,从没有她难堪之事。即便嫁人以后,她因生养之事与舅姑生隙,徽妍虽听过她抱怨,却从不见她有忧愁之色。她从未想过,本身那位心机强韧的长姊,竟也会像现在如许脆弱无助。
周浚的父亲周宏,是成安侯的族弟,徽妍记得,周宏与这位族兄干系甚善。畴前周宏到家中做客,常常提起成安侯,面上总有高傲之色。
王缪怒起,张口道,“奉告大人,待出之妇,岂有颜面见宗长……”
“还在室中。”
“姊夫也在家中,但未见到人。家人说,他正在后院与周氏舅姑争论,我不好去。”
鲁氏瞪他:“胡言甚!你年纪悄悄,又不是不成再育,有甚好过继!”
徐恩亦笑意盈盈,与他们见礼。
他此番到长安来,本是为了次子周圆之事。周圆凭侯子身份入太学,却操行不端,克日惹了是非,被光禄勋逮捕。成安侯大惊,从雒阳跑来赎周圆。刚好周宏在长安为官多年,在官署中有些人脉,替成安侯办理一二,顺利将周圆赎出。
王缪不答话,摸摸她们的头,擦擦脸上的眼泪,对侍婢道,“带女君们回房去,莫让外头惊吓了她们。”
“长姊在那边?”徽妍忙问。
王缪说不下去,又掩面抽泣起来。
侍婢们忙应下,劝着三人,将她们带走。
成安侯见此事办成,又不必本身出面,心中大悦。周宏趁此将家中之事相求,成安侯本是好脸面之人,又早听周宏言语中对儿媳不满,欣然承诺帮手,一拍即合。
周宏的夫人鲁氏冷冷道,“无子,妒忌,还要再说?”
“长姊,姊夫在堂上与周氏舅姑抗争好久,现在宗长又来,长姊莫非要让姊夫一人面对非难?”她正色道,“便是父母难违,你二人现在也还是伉俪,长姊,同是受逼迫,长姊却单独躲开,难道伤了恩德。”
世人闻言,一愣。未几,目光倏而都落在徽妍和王缪泪迹未干的脸上。
周宏捶案大怒,合法呵叱,堂外俄然传来孙管事的声音,“仆人!”世人看去,却见他仓促上堂,施礼道,“禀仆人!宫中徐内奉养圣命而来,已至门前!”
“恰是。”徐恩说着,走到徽妍和王缪面前,一礼,“陛下念王太傅昔日之谊,甚为感念,本日在宫中设席,请女史与夫人共叙。”
“周氏舅姑意欲何为还尚不晓得,事情未明,怎好冒然奉告他?”徽妍无法,道,“陛下脾气你也晓得,从不偏私。且就算他情愿,此事说白了不过大臣后宅私事,他日理万机,莫非要堂堂天子跑来掺杂?”
徽妍忙上前,扶着她,将她高低打量,“长姊,你无事么?”
说罢,她抱着徽妍,嚎啕大哭起来。
成安侯与周宏佳耦等人皆面上一僵,未几,忙跟着点头笑起来,互换眼神,“呵呵,呵呵呵……”
徽妍沉吟,望望天气,道,“我稍后便去府中。你莫急,父亲和兄长俱在弘农,现在遣人奉告也来不及,我去看看如何再作决计。”
周浚与王缪闻言,神采大恸。
正在此时,门别传来孙管事的声音,“夫人,成安侯与诸宗老练了府中,二位大人请夫人到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