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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返来了?在那边?”戚氏一边问,一边由着徽妍将她扶起家。
“胜负如何?”她又问。
王璟见天子选的都是史乘,与他议论起来,得知天子亦爱读史,不由大为赞美。二人谈起诸子所著史乘,一些观点竟颇类似相通。王璟久居乡邑,常日访客甚少,学问深厚之人更是可贵。相谈之下,王璟大悦,说得滚滚不断。
王恒一脸茫然。
“好,好!”他连声道,起家,向上首在一礼,两人一道灰溜溜走开。
王萦讶然看她,俄然明白了甚么,脸上暴露含混的笑。
“恰是!”王恒忙道,“是郎中令许的。”停了停,又立即弥补道,“我只返来两日!”
“见过几次。”天子笑笑,看向王恒,一礼,“王车郎。”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王恒看着她,再瞅向天子,忽而明白过来。
说罢,二人各自执子再战。
天子微微挑眉,内心“嘁”一声,转过甚去。
二人边走边说,王恒随徽妍到屋子里看了看新衣,没多久,却有侍婢前来,说戚氏让他们二人回后园中。
徽妍却委宛地对王璟道,“兄长,刘公子是客,和为贵。”
天子莞尔,没再多说,看向王璟,“王君,请。”
“偏你多舌。”戚氏看看徽妍满面羞窘的脸,对王萦嗔道,再看看天子,面上倒是带笑。
天子与王璟连续对弈三局,皆得胜。
王萦点头,想了想,却又笑道,“兄长,自从前次母亲寿筵以后,你好久未曾与人对弈,可莫松弛。”
王恒却不敢大声说话,不时将眼睛瞅向上首,支支吾吾。
“如此,未知周府承佳耦可曾拜访了鲤城侯?”只听天子带笑问。
“公子,承让。”王璟忽而道,亦抬手落子。
她这些天总费心机考如何压服戚氏,没想到,天子三言两语,戚氏的设法就转过来了。徽妍忙应下,看看母亲脸上的体贴之色,啼笑皆非。她那里是心疼蒲那和从音,清楚是心疼天子。只怕现在母亲的心中,这个叫刘公子的人已然比本身亲生女儿还要宝贝了。
千万莫再来才好……徽妍内心道,不由瞅了瞅王恒。
王恒眉间一展,如获大赦。
呃……王恒踌躇,看向天子,面色不定。
“恰是。”王萦道,正待再说,徽妍俄然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公子高才!”王璟镇静地说,“鄙人好久未曾对弈这般畅快过!”
“王子居次幼失父母,确是不幸。”说罢,看向徽妍,“刘公子等人如此劳累,你也莫闲在家中,这两日也清算清算,回宫帮手去吧!”
王恒看着天子,又看看他们,一脸震惊猜疑,几近说不出话来,“我……”
王璟欢畅地承诺,清算棋局,筹办再战。
天子在书房中看了一会,挑走了几卷王兆论史的条记。
天子从善如流:“王郎官不必多礼,戚夫人说得对,且鄙人亦有从人跟从,诸多礼节还是省去为好。”
“你这是如何了?”王萦奇特道,“怎俄然变得这般斯文识礼?”
王璟此招刁钻,那落子位置甚妙,竟似刹时将格式窜改。他赶紧挽救,围上王璟的另一起。可不管他如何挣扎,王璟步步紧逼,如虎入羊群,没多久,天子一败涂地,灰尘落定。
“母亲他们不知?”王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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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笑起来,对王璟道,“去做个车郎,公然知礼很多。”却对王恒道,“送是甚好,只是刘公子要赶往弘农邑,诸多礼节,只怕拖慢了公子路程。”
徽妍苦笑,长叹口气。
她看看天子,瞅见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笑笑,答道,“妾兄长自幼随博士严珅学棋,十岁至今,败绩不出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