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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就想到了徽妍。

徐恩应下。

徽妍笑了笑：“方才李君不是说志向？我志向，就在此处。”

王缪嗔他一眼，将承担拿给戚氏。戚氏看着那些药材，亦是惊奇，“这些药材可甚是贵重，不当不当！”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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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看着两个小童委曲得要哭的脸，面面相觑，皆是无法。

李绩愣了愣，目光一亮，却有些犹疑。

“归去了便多陪陪母亲，”王缪将信收下，叮咛徽妍，“母亲说得也对，皇宫中甚么也不缺，去当女史也不急于一时。”

王缪目光一闪，明白过来。

天子想着，拍拍枕褥，也躺下去。

“听闻女君去了匈奴？”才坐下，李绩就问道。

“小人按女君叮咛，收讫以后便马上付清了钱。”曹谦浅笑道，“那边里长与村夫皆是欢乐，说女君如还要织縑，要多少他们织多少。”

徽妍在心中理了理干系，仍不解，“如此说来，李君母亲当是匈奴人，怎会去了蒲类？”

“……”

“非朝廷不消，乃我不肯。”徽妍道。

见天子来济急，宫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给蒲那和从音宽衣。待得换衣洗漱过后，三人躺到榻上，天子看着两个小童乖乖躺着的模样，唇上不由又挂起浅笑。

“那……项羽死了么？”听完以后，蒲那问。

王璟和王萦见徽妍返来，各是欣喜。像在长安时一样，徽妍将匈奴的经历与他们说了好久，二人听着，皆津津有味。

徐恩道：“方才臣刚从那边过来，王子与居次方才沐浴过，此时当未寝息。”

“也死了。”

天子摸摸他们的头，令徐恩去安排诸事，而后，一手拉着一人，往殿内走去。

李绩倒是一笑：“此事，于我倒并非艰巨。不瞒女君，我外祖家在呼揭匈奴乃强族，若借道呼揭入漠北，当是通畅。”

分开长安前，徽妍在给李绩的信中奉告他，本身家在弘农，李绩要与她见面，还请到弘农一趟。

“此事，我在长安亦曾听人群情过。”他说。“只是漠北现在仍在乱中，若入冬还未安定，关隘皆封闭，货色运不去，便是大害。风险太大，故而仍无人动手。”

宫人们赶紧伏拜，两个小童面上一喜，忙朝他奔驰畴昔。

周浚笑道：“大人收下便是。小婿与缪不得常回弘农看望，只好买些药材聊表情意。”

“备好了？”王缪讶然，将承担翻开来，只见都是岭南的山珍，不由一喜，“前日才说的，这么快！”

天子愣了愣，这才想起此事，迩来繁忙，几乎忘了。

“女君往匈奴，亦是为阏氏的后代？”他问，见徽妍暴露惊奇之色，李绩笑笑，“女君莫介怀，鄙人当初猎奇，曾探听过女君身份。鄙人与女君初见之时，女君匈奴语说得甚好，且是漠北口音。女君出身大师，却志愿往匈奴八年，这般志向，鄙人虽男人，亦恐不及也。”

畴前，她要将货源保密，从未曾与李绩提及过本身的来路。而现在，她已经获得了最本来的货源，并且自傲无人能比她的本钱更低，便也放下心来大胆去做。

“乌骓马呢？”从音问。

李绩点头，浅笑，“女君是重交谊之人。”

天子摆摆手，看着蒲那和从音，莞尔道，“想母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