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夜话[第2页/共3页]

“我这一世，独一牵挂的也就是二娘子了。”燕夫人缓缓道。

燕夫人咳嗽比之前轻了很多，说得话多了，却仍旧有些气喘。她舒口气，才持续道：“我若去了，二娘子只能靠着郎君，可现在二娘子做了这些希奇古怪的梦，总以为郎君要谋了她的嫁奁，翠喜凝香又确切存在，另有这迷梦……”

室内一阵沉默，只烛光摇摆。

“就是，也不想想本身的身份。还觉得自个儿真的能飞上枝头作凤凰了。”婢女合适着不屑道。

竹香“刷”一声站起家，那沾着水的帕子就滴滴答往下落，在水盆中构成一个个小小的旋窝。她大力的拧着帕子，如同拧着仇敌普通。

燕夫人神情一凛，想了想又摇点头道：“这事儿倒不必然。”

兰香感喟声，望向了微开了条裂缝的窗外，有丫环说话的声音传来，模糊可辨。

竹香冷着脸把帕子递给燕夫人，别开脸道：“没甚么”

竹香的话戛但是止，她低着头回身洗濯帕子，只搓得擦擦擦的响，在沉寂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楚。

又道：“自从二娘子从文殊寺返来，您就一日好过一日，您说，是不是二娘子真的在寺庙中得了高僧指导，沾了高人的气味。”

竹香已经嘲笑走近道：“若这迷梦真是邵娘子所下，她一个浅显女子又从那里获得这毒，瞒过金陵城最驰名的大夫。”边说边走到烛台之前，打了火折子，点了两盏省油灯台，又燃了两根红烛，这才停了手，仍旧气哼哼站在一旁。

竹香扑哧笑道，“夫人，这会儿可要擦拭洁净？”

燕夫人两手指捻着玉簪的头，上面精雕细琢一朵光芒温润的梅花，紧紧盯了半晌，终究放下来，又喃喃道：“燕家家规第二条：男人不得纳妾，女子若不满夫家纳妾，自可反出夫家回燕家，本家中男儿普通具有担当权。所生后代也可随燕姓，同为燕氏子孙。倒是有两位返回燕家的姑祖，回到燕家，一样也摆脱不了燕家之咒。我祖母原嫁祁国公郭家大郎敬之，却因着纳妾之事一怒之下带着父亲回了燕家，年二十三四就逝去，我父在燕家生长，也随了燕姓，燕家人丁不兴，这些年间竟连续只剩我父兄几人。我父兄一去，现在……”

??文晴哈腰在燕夫人脸颊吧唧一口，“阿娘最是善心了。”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跑。

燕夫人摇点头带着苦笑。兰香也乐道：“也就是二娘子的口水，夫人也这般奇怪。”

“你说话啊，这玉香老是让你做这做那的，现在也只会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可曾给你半分好处……”菊香仿佛是没有获得身边人的应对，非常不对劲的推了推中间的人。

兰香本从燕家过来，当时春秋还小，对燕家之事并不特别清楚，只知燕家之咒，却不知另有着些许原委，此时听了，也不由唏嘘。

兰香有些气恼的拴紧了窗户，只道：“夫人现在好转很多，阿郎竟然还只顾着去那些狐狸精处……”

燕夫人神采一黯。

燕夫人俄然住了口，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兰香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她走进燕夫人身边，悄悄道：“夫人，这些日子您的身材越来越好，您就不消再忧愁了，定然能够安然度过今春。”

《田二妞生长记》作者：菜贩阿九，当代农家少女田二妞的生长故事。架空，欢乐实际向。）

“当年我父为我细心遴选，总说仁德仁厚，性行刚正，顾怀旧情，可拜托毕生。初结婚之时，也琴瑟和鸣。我私内心欢乐，以为我父果然是个巨眼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