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疫病(一)[第2页/共5页]
空荡荡的浣溪馆内,郑憾一脸无法地站在院中,望着那些打头顶飘过的柳絮痴痴地发笑。这真是人算不如天年啊!本来想给林蒲心那丫头一个欣喜的,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唉……
在街面上胡逛了一阵,天气垂垂暗沉了下来,这主仆俩随便寻了间小酒馆,要了两壶酒,坐下来喝了才没几碗,郑憾俄然起家奔了出去,卫匡不知原因,忙丢下碎银子,跟着撵了出去。
“火气真的挺大的,说说,谁惹你了?”
再往前跟,只见恐惧进了一家药材铺子,站在柜前取过笔,嗖嗖嗖地写出了一张药方剂,然后递给了伴计。伴计刚接过手,郑憾便凑畴昔伸手一拽,将那张药方剂拽了过来。恐惧转头一看,是他,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你干甚么啊,姓郑的?找抽啊你?”
“您又以甚么名义去江府拜访呢?您别忘了,您囚禁过江应谋,江家的人只怕个个都讨厌您吧,您还去讨阿谁神采?”
“这……恐怕不可。您是戈国的使臣夫人,您若出了甚么事儿,王上没法向戈国国君交代,以是掌司必定是不会让您出来的。”
“林蒲心……”
恐惧瞪了他一眼,加快法度往前去了。郑憾双手叉腰,望着她的背影,脸上是一副心有不甘的神采。卫匡在前面悄悄地说了一句:“殿下,我们还是归去喝酒吧,人家都不理睬你……”
郑憾抢先两步拦下她,当真道:“即便真有了疫症,也与你无关吧?司刑司自会让人来措置,你又何必这么焦急去问个究竟呢?你是医师没错,但医师又不是百毒不侵,你去了就必然不会感染上吗?我劝你最好还是先回江府!”
“小的来时,牢头正要去禀报掌司。”
“无妨,你这薄弱的身子都敢站在这儿,我又怕甚么呢?”
“如何?”稽昌从郑憾那由晴转阴的神采中发觉到了丝丝非常,猎奇地问道,“莫非殿下搬去浣溪馆是因为江应谋?殿下与江应谋的友情很好吗?”
“明白了,那我就先辞职了!”
“你等等!”郑憾听完了事情颠末,一把拉住了恐惧。
“他是魏家的人,你们之间应当是仇敌才对,为何你还想要救他?”
“你想多了,我讨厌你是天生的,不需求来由。”
“唉,差未几吧!最开端就是从魏大夫人起的,跟着是他,然后别的两个魏家的奴婢也抱病了,看模样,应当就是阿谁玩意儿了。”
稽昌收起惊奇之色,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道:“我与他友情匪浅王上应当是晓得的,这返来了博阳我一向想找他好好叙话旧,哪知他又回江府去了,真是没有缘分啊!”
“我看你还是归去吧!”郑憾转头对恐惧说道,“这位稽公子是不会让你出来的。更何况,这属于稽国度务事,你一个戈国使臣夫人是干与不了的,除非他们主动来找你。”
“你就那么想救阿谁魏空行?”郑憾非常迷惑。
“本来我让你最讨厌的处所就是我府中姬妾太多?”
大抵半盏茶的工夫后,宫里的医师总算是赶到了。这帮子人出来了没多久,掌司身边一个侍从便出来发言了。那人走到恐惧和郑憾跟前,躬身拱手道:“殿下,江夫人,掌司请二人不要再逗留在司刑司大门外了,因为内里已经确认有疫症呈现,二人在此实在是不当,以是还请二位……”
“我晓得了!伴计,这是药钱,药先放你这儿,我稍厥后取!”恐惧放下两块银子,回身缓慢地出了药铺的门,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