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客来[第2页/共3页]
自嘲是自嘲,她却没甚么自怨自艾的表情,只是奇特:此人看来是为了圣灵芝而来的,但圣灵芝都已经毁了,任谁也买不到了,那另有甚么可说的。莫不是这个客户太有来头,阿姨推委不得?那叫我来又是为何。
“你!”
老孙头的神采更丢脸了,也不接苏幕遮的话,直接诘责苏万儿道:“苏帮主,你这是甚么意义?”
老孙头面色一僵,看向苏万儿的目光已含了几分责怪:“苏帮主,我们将军府的拜托你答不承诺尚在其次,可起码不能这么儿戏。你叫这么一个小女人来是甚么意义,她才多大点年纪。”
苏幕遮心知肚明,飞凤向来谨言慎行,多嘴逾矩这类字眼与她相连甚是维和。既然问不出甚么,那也无谓多说。二人一起无话,不过半晌就到了议事厅。
想到这里,飞凤当机立断道:“我晓得蜜斯珍惜这把琴,既然蜜斯有命,春草你就快去快回吧,”她顿了顿,想着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弥补道,“修琴的钱天然走公中的账,你别忘了去处小蝶支取。”
苏万儿笑了笑:“正如我刚才所说,孙老来得不巧,笑笑帮前几日才告诉各方,本年的竞价典礼打消。以是,纵使是镇南将军府有需,本帮也是无能为力。”
苏幕遮已自行落座,好整以暇地问道。
不管为何,苏幕遮秉承“你不明说我就装傻”的原则,淡淡说道:“如何没人和您说吗?本帮本年不供应圣灵芝,如有需求来年请早。”
“这……”
苏幕遮的眼神一暗,随即自嘲地想道:也是。这些年阿姨找我哪次不是因为圣灵芝。
她随即想到,苏万儿既要见她,就是有能用得着她的处所,不趁机提些前提不是错失良机吗。起码要为春草制造出宅子的机遇啊。
这二人一人天然是苏万儿,但她并没有坐在昔日的位置,竟陪了副座。苏幕遮看向主位,见一个约五六十岁的男人端坐椅中,正自端了茶杯饮茶,瞥见有人入内,只抬了抬眼算是号召了。
苏幕遮敛了笑容:“真是多事之秋啊。往年我半年也见不到飞凤姐一面,迩来却几次会面。说吧,出甚么事了。”
苏幕遮对朝廷中的官衔并不熟谙,但也晓得将军应当不是个小官。可她自认是江湖人士,与朝廷无碍,故而莫名其妙地问道:“笑笑帮只是江湖中的一个小门派,却不知与将军能说上甚么话。”
飞凤见此,心中如明镜普通透亮:蜜斯既然明说是舅太太的错误,那就是在变相要个说法……帮主之以是要蜜斯思过,多数与舅太太的教唆脱不开干系,这时候松口,修琴是小事,关头是打了舅太太的脸……罢罢,谁让帮主急着要找蜜斯。
(女主日记10:六月初五又补记,换了把红木雪蚕丝弦的月琴,琴颈嵌了枚玉轮石,贵煞人也,幸亏走的公中的账)
……………………………………注1:《水经注》,北魏郦道元作品。话说,《水经注》这本书我是看铁齿铜牙纪晓岚1才晓得的,找来看了几眼,发明是秘闻当无聊的记录河道湖泊的书,真佩服前人不但看完还记得住内里的典故(我仿佛把电视剧和汗青弄混了)
春草将纸条紧紧握在手心,本来有些绝望的心重又活出现来:蜜斯公然说到做到,没有放手不管。…………………………
飞凤既已让步,苏幕遮见好就收:“飞凤姐稍待,我去换身衣服。”说着她表示春草随她转入阁房,小声说道:“书案上那本《水经注》里夹着我写给山叔的便条,你帮我转交给他,另有,如果有机遇再买几瓶神仙水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