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香气[第1页/共3页]

她娘亲苏千活着的时候研讨出来的笑笑散。

春草不敢再想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着要不要去找差衙，可怀里的神仙水像是烫手的火炭，烫的她不敢转动。

苏幕遮没有直接答复她的题目，她只是把玩动手中的瓶子，缓缓地吸着鼻尖如有若无的香气：“春草，你别急，我定帮你想到体例，”她将瓶子支出袖中，慎重地说道，“我毫不会不管你的。”

二人站在原地歇了一忽，这才迈步向苏宅走去。

（女主日记2：建初元年六月月朔补记，本日购得神仙水一瓶，神仙水能让人上瘾，我感觉，撒泼也能）

苏幕遮一手叉腰，一手戟指，将评书戏文里泼妇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吊门颇高的喝道：“桐花能吃吗能吃吗？我家蜜斯吃了后上吐下泻，半条命都没了！如何着，欺负我们周家是外村夫，奉告你们，我家老爷已经报了官了，抓你们下大狱……”

“过了道门就到了一间小屋，内里坐着个账房先生，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认出我来了，我前次去豆腐坊买神仙水就是他卖给我的。我怕他发觉出甚么端倪，不敢多说，只把银子扔到他面前，说要买水，还谩骂他们卖这类东西伤天害理，不得好死。”

“胡说八道甚么呢！”

二人脚步不断地跑了半盏茶时候，待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段后，春草留步摆手，气喘吁吁的说道：“跑，跑不动了，”她咳了两声，担忧地问道，“蜜斯，那人没把你如何样吧。”

幸亏没过量久，就见苏幕遮提裙快步跑来，颠末春草身畔时呼喝一声“快跑”，语声中尽是笑意。

“嗯嗯，大胆点进门，别踌躇。”

苏幕遮截住她源源不竭的话语：“我会在劈面的绸缎庄盯着的，你别惊骇，”她缓缓地眨眨眼睛，问道，“另有银子吗？”

苏幕遮躲在粮油铺子劈面的绸缎庄里，扒着窗格子紧紧盯着对街的动静，嘴里念念有词，明晓得春草底子听不见她说话，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自说自话。

苏幕遮有些理不顺了，刚想和春草说道说道，就见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本身，颤声道：“蜜斯，如何样，圣灵芝能不能解神仙水的瘾症？”

春草的脚下微一趔趄，眉眼一阵抽搐，心道：蜜斯被那帮常去听平话的教坏了，平话人不离口的词儿说的这么流利，全须全尾儿，还“全水牙儿、全抱爪儿”呢。

看到苏幕遮满含体贴的双眼和那种孔殷的态度，春草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蜜斯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

在帮中愈发不被正视的笑笑散。

“如何回事啊？我在劈面看的清楚，你被那人强拉到后堂去了。如何转眼间就全须全尾儿的出来了。”

苏幕遮闻言停下步子，半刻后略带羞赧道：“这话是在说蟋蟀的？我一向觉得说的是虾。”

这一声咋呼响彻云霄，中转后堂，不一刻先前的伴计从后堂仓促而出，急声道：“如何了？如何了？”

“哎呦！”

这条长街是滇州最繁华的贩子，街上本来有很多间匝桶铺子，故名“匝桶匠街”。现下桶铺越开越少，就只剩一间百年字号了，但街道两旁另有酒楼、茶社、药铺、布店、豆腐坊等等谋生，热烈不凡。

时近傍晚，匝桶匠街上还是人声喧阗。

这东西闻起来固然和笑笑散的味道很像，但尝起来还是有些不一样。不是简朴的粉末勾兑净水，而是另有些别的。

忽听“吱呀”一声门响，春草从后堂走了出来，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哭过，瞥见苏幕遮后一时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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