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之谜[第1页/共2页]
云倾无言以对。
兰君扶着云倾到桌边坐下,持续劝道:“现在,天下臣民可贵有这一片安宁清平,你如果鲁莽行事,惹得晋国人与燕国人再开烽火,天下又该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人又会无家可归?云倾,你忍心吗?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一个与你没有血缘干系的人,真的值得吗?莫非你要做那千古罪人吗?”
兰君赶紧起家上前扶住云倾,苦口婆心道:“云倾,这都是真的。你想想,燕皇那里将你当作女儿过?莫非你忘了他送你去夏国和亲的事了么?若不是恭王及时派人将你接到晋国,等去了夏国,你这平生就毁了!这哪是一个父亲做的事?!”
云倾闻言心头大震,她也是因为战乱而无家可归之人,这滋味,她尝够了,莫非还要让其他无辜之人也来一一咀嚼么?不,决不能:“母后,我懂了,你放心吧,我毫不会做傻事……”
说到操心,兰君心头一酸,叹道:“虽说你过了本年便要行及笄之礼,可毕竟还是个孩子,你哪一件事母后不操心?”
云聆听兰君提到北宸渊,亦出声赞道:“北校尉确切有勇有谋,失职尽忠,今后有她保护儿臣,也能够让母后少操些心!”
“还没有站稳脚,就想着跑,你有几条命?”兰君见状持续斥道,“哼,燕皇千宠万疼的儿子急着要他的命,你却在这里急着为他报仇!你听着,这燕国人的仇不需求你这个晋国人来报!”
云倾闻言只觉五脏俱焚,十四年的公主糊口一一在面前掠过,痴嗔贪怨,无一不新鲜,现在却已变得残破,实在,她也曾思疑过本身的出身,可她一向不肯去面对,但是,母亲口中的“本相”何其残暴,直要将心灵掏得空空的才罢休,密密麻麻的疼感渐渐转成抽丝剥茧的痛苦,一寸又一寸,直至将她完整埋没,再出声,已是泪眼恍惚,语不成调:“母后,就算燕皇不是我亲爹,就算他错得再多,可他也养了我十四年啊,哺育之恩,我又如何能健忘?”
兰君见云倾已有松动,立即顺势劝道:“你既知有恩当报,那晋国对你之恩,你为何不报?你要晓得,杀死燕皇的可不是晋帝,也不是恭王,燕皇是被燕太子生活力死的!就连你,也是恭王亲身派兵救返来的,你如何能恩将仇报?再说,恭王固然领兵灭了燕国,可自燕国投降以来,未曾伤及燕国一兵一民。你想想,晋军一起护送我们来到晋都帝京,可曾有过苛待?昨日觐见,晋帝可曾有失礼数?你看看这行馆,可有哪一处不当帖?”
“起来吧!”端坐在打扮台前红木凳上的兰君,挥退繁忙的侍女,端起家边的茶盏,小抿了一口,神采和悦道,“现在你能安然来到晋国,北宸渊的功绩最大!从今今后,我便让他做你的贴身侍卫,专门卖力庇护你!”
兰君见状急道:“你莫不是想借机射杀恭王,乃至晋帝吧?胡涂!你如果存了如许的动机,我劝你尽快绝壁勒马。这晋国的政治比你设想中的要庞大很多,你最好不要搅出来。现在,你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燕国公主的身份到了这就是一绊脚石,你觉得本身有多大的本事?临时非论你是否杀得了恭王,此番骑射会不会成为晋国各位皇子你争我夺的疆场还尚未可知,你的决定实在太莽撞了!”
自燕国投降以后,晋国除了派兵镇守以外,未曾做出烧杀劫掠之事,曦泽治军严明,严禁部下的兵士扰民,还亲身护送燕国降臣及女眷回帝京,礼数非常全面,就连这行馆也是装潢高雅,床帏桌椅无一不全,令人挑不出一点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