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条狗[第2页/共3页]

“《血红书》在我们的手里。”黑衣人渐渐地说道，“但是我们读不懂《血红书》，因为《血红书》中的笔墨是两千年前就已经毁灭的古巫国的笔墨。”

周两仪的武功实在已经不差，但是这黑衣人是“他们”的人，天然是看不上周两仪的武功的。

“红色瓶子里是软魂香，你把它混在别的香料里烧起来便能够了，红色瓶子里是定魂丹，烧香时含在嘴里就不会被软魂香迷倒。你武功不高，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你必然会用获得。我信赖你能做好的。”

周两仪猛的一转头，抽出一把剑，这剑锋芒毕露，明显是把好剑。

黑衣人在房间中渐渐踱步，他看着书架上的藏书：“入云剑典、烈焰枪法……你看的都是些甚么书，乱七八糟的武功秘笈，难怪武功如此不入流。”

周两仪沉默了，他渐渐地站了起来，看着那本鲜红的《血红书》，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黑衣人嘿嘿一笑，身材俄然变得如游蛇普通，右手一指导在周两仪的手腕处，周两仪身一软，手一松，剑脱手，人也摔在了地上。黑衣人只一招就夺了他的剑。

血红书？

黑衣人嘲笑一声，又消逝在书房里。

周两仪笑了：“孙儿啊，此人活活着上，寻求的都不过是名利二字，但是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利。易逝水和莫秋北并没有深仇大恨，为甚么要决斗，他们那里不能决斗，可为甚么要决斗在这世上最高的天峦雪巅？这就是为了名利啊。”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古往今来，世人皆为好处而驰驱，又有谁能跳出苦海？”

即使周两仪此时已经是万念俱灰，听到这三个字还是心中一动。

“……是。”又是过了好久，周两仪再次答复道。

他一脚踩在周两仪的头上，慢悠悠地说：“你会好好办事的，对吧？”

“这话说的你本身信吗？”黑衣人仿佛是在嘲笑周两仪，“你本年快六十岁了吧？这么天真的话竟然还能说出口。”

周两仪猛一转头，他身后是一个穿戴黑衣的蒙面人。这黑衣人究竟是何时在他身后，又究竟站了多久，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黑衣人身材肥胖矮小，一双眼睛却如刀锋般锋利。

“你想我们不再找你，是还是不是？”

羽城城主名为周两仪，时年五十七岁，一手萍水剑法和一套清平内功都练的很有几分火候，从生父处担当城主位已三十年整，夙来乐善好施、以义抢先，在江湖上很有侠名。不管甚么江湖豪客，提及“周两仪”的名字，都是竖起大拇指，奖饰一句“豪杰子”、“真豪杰”。

周两仪惨笑道：“何止是怕，三十年来我想到你们就浑身颤栗。”他认得那令牌，是黑石令。时隔三十年，他又一次看到了黑石令。

又是一年三月，东境羽城又到了桃花盛开的季候，羽城城主府内桃花缤纷。夜晚，周两仪的书房内点着明烛，带着稚孙周常安看书。周两仪须眉都已经带上了些许白霜，他手捧着别史小说，慢悠悠地读道：

“你们想干甚么？”

“爷爷，”周常安问话说，“可我还是不懂，为甚么他们两小我要决斗？他们都被以为是天下最强的剑客，并且一向惺惺相惜，为甚么要拼个你死我活？”

“……是。”好久好久，周两仪答复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东境有城，名曰“羽”，羽城傍着风平江，倚着皓璧山，好一片晴川历历、芳草萋萋。每到阳春三月春回大地之时，总有墨客才子在江边小亭望着一江碧水吟哦两句，做些才子红袖倩女幽魂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