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短笺[第3页/共3页]

周壑川静坐了半晌才长出一口气，他迟缓地站起来，身上像是背了一座大山，脚步沉重，从办公桌到摆设柜不过十几步路的间隔，每一步都如同走在了刀尖油锅上。他悄悄翻开摆设柜的玻璃门，从最上层的角落里拿出一个被决计忘记的糖果盒子，这盒子长年躲在浩繁宝贵保藏品的背后，导致常日里竟也没人重视到这么一个同其他物件格格不入的小东西。

“如果你还要脸，就记着明天有多痛，记着这个经验。”

向来杀伐果断的周壑川显而易见的踌躇了，他单手拿着盒子几番挣扎之下，狠狠闭了闭眼，伸手一寸一寸拂去上面的灰尘，暴露其下素净到风趣的色彩。他的手顿了顿，然后亲手翻开这个五年没有翻开过的盒盖，一同挖出内心那段被他束之高阁的不堪回顾。

卫致新往回收的手一顿，莫名感觉本身这只手的掌心微微升起一点燥意，这点燥意在打仗到贺舒的眼神后激起一串噼里啪啦的小火花，一起沿着胳膊而上在耳后才偃旗息鼓，消逝于泛着粉色的耳廓。他晃了一下神，有些摸不准的想：这个贺舒是不是对我成心机？

――这已经是针对贺舒的第二份的调查了，第一份被老板以太粗浅给打归去了。

贺舒接起电话，劈面问：“你好，叨教是贺舒吗？”

他这一摘下眼镜，饶是贺舒也不由得在内心暗赞了一声，他微不成见地眯了一下眼，伸脱手悄悄握了一下卫致新的手，又非常天然地放开。贺舒的个子比卫致新要高出个四五厘米，在这个高度他半垂下眼看人的时候，略略上扬的眼角会将他那双桃花眼再度拉长，波光半掩，□□绵长，格外的有味道。

卫致新又笑了笑，“你演技真好，但愿我们今后能有机汇合作，我另有事，先走了。拜拜。”

“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