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九千年锁：[第2页/共3页]

“三百年前吧。”陆漾想到师兄狄飞曾参与过的那次全真界围歼魔主高文战，又想到在龙塔里听到的故事，叹道，“魔主龙月招惹公愤，举境反之，人妖联手，将其打入幽冥。经此一役，魔主殁，传闻而后五年，神女自刎于雪山之巅……”

“不成能，龙月得你――得天之宠嬖，能被真界凡俗众生打入幽冥？的确是笑话！”凤凰可贵地蹙起眉头，霍然起家，声音忽的冷了十七八度，便如那九幽深处吹来的北风，如此飘零悠远，却又砭人肌骨，逼真可闻，“此事必有蹊跷，真界危矣！”

容砂也笑了笑：“十九年？十九年而为如此成熟模样……本来这一次，你终究不再挑选当个发展迟缓的妖怪了啊。”

但他还活着。

这一次？挑选？

莫非当年的十代帝君手腕比不过他？

“昆仑神女吗？”他叹了口气，想起幻景中照神帝君的话，另有容砂以后的反应，不由得有些迟疑。并且，关于神女的事仿佛是他手中最好的一张牌，如果操纵恰当，应当能从这只凤凰口中互换到很多谍报……这个动机在陆漾内心过了一圈儿，然后就被他果断地疏忽了，“她死了。”

“然后把本身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模样？”

“甚么……甚么时候……”

他顿了一顿，有些游移隧道：“别的，我也有喜好的人了，只是好久未曾外出，不晓得她现在还好不好……”

固然他也支出了相称大的代价，并且为了本身活着，他成心偶然地放纵那些喜好他的生物为他付出了更昂扬的代价，比如某只奇特的魅，比如无数只被他当作踏脚石的壑鬼，又比如某个也瘦了十五六斤的天君老爷……但是，便是支出了如此高贵的代价，他的成绩，仍然显得可骇而不成思议。

特别是陆漾，他本来对本身七位数的春秋已是没法接管，成果凤凰一张口，就直接把那数字翻了一番，变成了开打趣一样的八位数，这让他一口气差点儿呛死本身，咳嗽着怒瞪容砂：

容砂诧异地瞧了瞧他，固然陆漾的行动和神采皆无可指责，但这位凤凰毕竟见多识广，一辈子和像陆漾如许的聪明人打过的交道不知凡几，以是他还是刹时就听出了对方的设问语气。

容砂便也跟着吃惊起来：“等等，你们两个是如何回事儿？千辛万苦跑来救我，成果奉告我你们实在甚么都不晓得？”

陆漾并非妄自陋劣之人，他非常清楚本身的才气，晓得本身能够完成很多古迹，做出很多凡人所不能设想的事情――比如向天道正统宣战，并战而胜之；不过同时，他也不是傲慢自觉之人，他一样很清楚本身的极限在哪儿。

在天壑底下挣扎求存的一年多、特别是最后悍然与壑鬼作战的那三个月，陆漾猖獗地瘦了二十斤不足。与刚出去时比拟，他现在的模样可谓形销骨立，蕉萃倦怠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以非天君的身份入得天壑深处，折阳寿估计得有上千年，若非他临阵冲破，又是妖族长命之身，外加各处朱紫互助、各种机遇偶合，他绝对走不到凤凰面前。

陆漾风俗性捏眉心，发明容砂真是把握说话主动权的其中妙手，根基上这位新开的话题，都会让本身避无可避，总想要答允下来，顺着他的话说。

至于大杀四方、颠覆壑鬼暴/政、于偌大的天壑底成绩无上威名……这些丰功伟绩建立在一个接一个的偶合上面，建立在这方六合对他莫名的容忍上面，建立在无数的运气上面，建立在不堪列举的不成能上面。他向来都没有想过，这一起，他竟会走得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