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4页/共4页]

男人停顿半晌，像是掸了掸手套上的灰，然后一步步走过来。

女孩儿呆怔地立在一边，一动不动看着一片狼籍的柜台。碎裂的玻璃上，红色和红色黏稠地混在一起，这具丧尸明显是方才转化，血还是渗人的暗红色。

中年男人抱着女孩儿绕到另一侧，坐了出去。

车里的氛围很压抑，卓骁沉默地开着车，舒明担忧地看着林清仪，没有说话。

“求求你了。”男人寂然道，“我们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天这么冷，孩子还这么小……求求你了。”

树林的另一侧也有丧尸冒出来，车里却已经一片混乱，舒明奋力拍打着丧尸，很快精疲力竭。两人被逼退在车门上，右手的刀在打击中掉落在地，丧尸劈面扑上来，卓骁孤注一掷，一手扼住了丧尸的脖子。

古迹没有再度产生。

降下车窗，那男人向后座瞥了一眼，压上面上的焦炙，诚心道：“同窗，能不能载我们一程？就我和我女儿，我们的车抛锚了，如何都策动不了，大半夜的，没有人修车……”

林清仪木然地拿动手机，倒在靠背上。

卓骁向车窗外看了一眼，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拽着男人的衣角，在北风中蔫蔫地站着，刚想说话，视野一转，俄然见小女孩儿手臂上贴了四五张创可贴。

“奉求你了，我们就两小我，小孩儿不大，不占处所的。”男人搓动手，一手把住了车窗，“我女儿能够坐我腿上，我们就跟一程，奉求你了。”

车内一阵沉默。俄然，小女孩儿的脸被一个纸盒贴住。

车开进校门，在门口停了下来。

“早晓得多叫几个军队的哥们一起撤了，我还能偷点懒。”卓骁拍拍舒明的肩，“你先睡，明天你开车，我再睡也一样的。”

只觉一个激烈的晃神，脚上俄然一阵钝痛，卓骁猛地展开眼，一只丧尸拖着半个身子趴在地上，伸开腐臭的嘴，正在咬他的鞋。

“没事了。”卓骁松了口气，声音让两人都回过神，“先回车上。”

“我们坐车走，”舒明颤声道，“我们几个坐车快走。”

卓骁蓦地一凛，来不及多想，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刹时处理了前面几只。前面的丧尸倒下，越来越多的丧尸涌过来！

卓骁紧紧闭了下眼睛，左手的拇指按了按太阳穴，很久才道：“好吧，那你和她睡车上吧，我去门卫室给你拿点东西盖。”

视野偏转，一眼瞥见舒明站在门卫处门口，单手紧紧把着大门，一动不动站在那儿。

“我们今晚刚吵了一架……”林清仪喃喃道，“刚吵了一架……”

“嗯。”卓骁晃了晃胳膊。

操场上一片空旷，只要几个路灯还亮着，灯光微小。四周的讲授楼仿佛已经人去楼空，操场上散落着零散的衣物和几具残破的尸身。

进了门卫室，舒明让林清仪睡床，把被子拿下来铺在空中上，打了个地铺。幸亏门卫室另有暖气，不是很冷，舒明铺好地铺，对卓骁道：“咱俩在这儿先睡一早晨吧。”

几小时前的电流仿佛只是错觉，丧尸脖子被制，张着渗血的牙向卓骁的手臂咬来。

一阵震耳欲聋的叮光作响后，店里只剩短促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