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震旦第一背锅王[第1页/共4页]

他又打量地上的尸身，特别是那四个穿戴厚重陶钢的羽林军保护。他们身下是一层铁甲人尸身，数量几近与立着的铁甲人划一。

“这不是只要你才晓得的体例吗？”曹飞虎惊诧，“固然有伤天和，不过烧的是恶官恶商，反倒争夺了很多民气。”

胸前伤口溢出的猩红血水缓慢转青，李效成脸上手上的赤色缓慢消逝，转眼他就变成一具青黑僵尸，直直呆立。只剩眼瞳还能模糊转动，转了两下便落空光彩。

“能做得更大奇迹天然是好，”曹飞虎还是很沉着，“可朝廷如果当真起来，别说以倾国之力压来，只是把中京北城的雄师开过来，我们就断无活路。李效成身边既然有羽林卫，那么朝廷此时应当已经晓得这边产生了甚么事。”

“陈、陈重蒙……”

他俄然找到了冲破口，“大明不但是凡人的大明，还是圣山的大明！大明如何，不都是圣山的安插，怎可把任务全归于大明！”

陈重蒙这话让曹飞虎嗤笑出声，“你别是昏了头吧？当真觉得你我就能盘据一隅，开朝建国？”

他不是定下了战略，勾引叛匪分开山林打击松州，然后在如铜墙铁壁般的松州城防下碰个头破血流，再在摆布两翼雄师的夹攻中全军淹没吗？

“李效成！”陈重蒙声音更高，“你就别装出这副愚忠模样了，你该比我更清楚，这大明早就该完了！”

“当明天子，那可不老。”李效成竟然平静下来了，“她但是圣者，起码能活二三百年。”

大明松江省火诸郡松州城，虽只是午后时分，天幕压得极低，暗得像快入夜。纷飞大雪覆盖着整座松州城，乃至于城中团团焰火都成了烘托，沸腾的枪炮声几近被吼怒风雪淹没了。

眼角掠过地上的一片尸身，大半是他的亲兵。那都是从五军府乃至锦衣卫里调出的妙手，个个身怀异能，便是大群平常魔人来袭也休想得逞。倒在他脚下的四个保护更是女皇亲身从羽林卫里点出的妙手，到了紧急关头还能由他们招来圣山妙手。

可惜，不管是亲兵还是羽林卫，不但尽数败于这些身着狰狞铁甲的魔人，那四个羽林卫也没能招来援手，仅仅只是向万里以外的中京收回了警讯。

“哦？”曹飞虎天然很有本领，不然也不会成为松州各路叛匪的首级，不过他的视野只范围于松州，哪看得清全部震旦。

“李大人，”陈重蒙步步进逼，“你手里另有枪，为何不一枪打死我，再他杀以谢皇恩？我们那斑斓无双也强大无匹，仿佛不是凡人的女皇，不是该值得李大人以死报效吗？你为何还在踌躇？你还在等甚么？”

立在露台上，俯瞰茫茫白雪，陈重蒙降落的呢喃，“但却不得已为之，这都是你逼我的。”

可没等他扣下扳机，一个铁甲人扬手射出道青光，噗的透体而入。

李效成缓慢眨眼，天然完整不明白，松州又如何跟坠星海扯上了干系？

“何况我们来日方长，你善于领军，我善于运营，却少了居中调和，能够兼掌军政两面的人物。”

城区另一侧校场已经停满车马，紧靠校场的石楼里，异于枪炮的动静连缀不断，那是大明松州经略衙门。

“我……”陈重蒙的脸颊又扭曲了一下，说的话让对方不解：“还不是怪阿谁小白脸！”

“我们只是靠奇袭入了松州，端掉经略衙门。”陈重蒙瞥了眼此人，淡然说：“经略之下的几个参将，另有自中京而来的禁军并不会因松州丢掉，经略身故而崩溃，他活着比死了更有代价，何况……”

“李效成，此时你经略松州，松州民乱因何而起，你还不清楚吗？如果凡人能自决运气，他们还何必反乱？你来松州之前主政中京北城，也该明白得通透。这大明天下烂成了甚么模样，不必我再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