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高德对策会议[第3页/共3页]

姚婆婆吐口浊气，点头发笑，“师祖的话就是这些，换作我说，大明已经活得够久了。每一个小的窜改，都能够变成一剂毒药，何况是大的窜改呢？”

“不过也没甚么，大明还能持续都是你的功绩。我留在中京并不是为了养老，而是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拉着你分开这里，不让你给大明陪葬。”

姚婆婆抿了口茶水，低声喟叹，“当初我和你一样，跟你师祖提了这个题目，现在我就把师祖的话转述给你。”

“你这寺人真是少见，”远坂爱回身摆手，“下去吧，前面自有重用。”

“昨晚我在乾明殿外……”

丽没说话，只是沉沉的点头。

“我的侄孙女不叫丽，”老婆子回敬她，“倒是有只白豆芽叫丽，她是我门徒。”

寺人像按下开关般的动了，他把腰几近弯到了九十度，吐词清楚有力。“回总管的话，就在浣衣局的晒衣场里。四百年前锦衣卫大伤元气，驯象所更是全员战殁。重修后很不得力，光隆帝便在宫里建了御马监。大要上是养马，实在是掌管异能者事件，积下了多量档案。”

“人有生老病死，哪怕我们是圣山之人，也逃不过如许的宿命。天下同理，不要妄图有千秋万载的王朝。你得明白，当浑沌寂灭的时候，现世必定也寂灭了。”

迟疑了下，邵皓才道：“奴婢感觉，驯象所没事前与总管通气就做这些事情，仿佛有些……尽情了。”

“每朝每代都有人在作为，都会生出些窜改。王朝颠覆以后，并不是完整重新来过。太祖聚鼎炉为社稷之座，算是最大一个窜改，也换来了千年安宁。还想有所作为的话，那得是比太祖更大的窜改。”

“好……好吧，”女皇不是很利落的接管了，“过两天让她进宫，我得看看她。这个职位非同平常，可不能选错人了。”

“还让他待在驯象所吗？如何改主张了？”

女皇目光有些飘浮仿佛是心虚，“他一片热诚，去了驯象所不到一月就连连建功，就让他持续待在那吧。不过此次他有功有过，既要赏也要罚。”

听她们说到高德的语气熟络得像说自家家仆，林德诚只觉浑身蚂蚁乱钻，本想辞职，女皇这句“要赏也要罚”让他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