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破冰[第2页/共3页]
玄月更不打话,咬紧牙关紧随而上,又是一掌劈面劈下,李仁怀正欲举掌与她相对,模糊见她指间有蓝光闪过,便不敢接这一掌,侧身避过,反手击中她的右肩。玄月也不顾肩头剧痛,回身又是一掌打来。
李仁怀微微昂首,回想着程叔那日笑嘻嘻的对本身道:“玄月是个好女人,她对公子一片芳心,这也是宿世的缘分,老仆可等着吃公子的喜酒呢。”
UW
她轻笑一声低下头来,眼中泪水如珍珠般滑落:“我当时感觉本身就是一个傻子,只想找一个无人之处痛哭一场。你对我说:我把槿儿拜托给你,你帮我护着她好吗?你殷切的看着我,竟让我没法回绝,我忍着眼泪点了头,可我的心却在滴着血。今后,我便呆在她的身边,每日看你们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心便如被刀扎普通,痛得无以复加。我见你每日想的就是木女人该吃甚么药、用甚么膳,如何才气哄她高兴。我的心垂垂冷了,想着做妾室只怕也是有望,若能得木女人喜好,今后给她做个贴身丫头,能经常见到你也是好的。是以我对她经心极力,但是木女人仿佛看破我的心机,我如此寒微的念想她竟也容之不下,急着要给我找婆家,把我嫁出去。”
他一面说一面淡淡点头,回过身来看着玄月。玄月正抬眼痴痴的望着他,李仁怀轻叹一声道:“实在我早应当明白你的情意,只是我一门心机都在槿儿身上,天然忽视了身边其别人。更何况我一向视你为亲妹子,未曾有过半分绮念,又怎会想到这一层。”
他嘴角一哂,为本身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斜睨着眼看向玄月道:“我当时方知,本来并不是你与刘晟睿有何干系,只是槿儿挡了你嫁入李家的道,你便处心积虑要撤除她!只是你竟然能比及我大婚之日刚刚才动手,不成谓心机不深沉。若非机遇偶合,我还真不识得你这真脸孔。”
玄月惊道:“木槿没死!?”
李仁怀轻笑道:“天理昭昭,怎能等闲如你等小人所愿!”说着,走到与木槿房间相临的浮雕暗花木墙,抬手拉起一处暗扣朝两边一拉,那墙便向两边分开,只见木槿正端坐在椅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玄月听他说得如此断交,心中凉透,双手捂住胸口,脸上浮起极其痛苦之色,缓缓倒在地上。李仁怀见状,上前蹲在她身侧,蹙眉问道:“你如何了?”说罢便伸脱手来搭她的手腕,想为她评脉。
方才触到她的手腕,电光火石之间,玄月右掌急翻,拍向李仁怀肩头,李仁怀一个翻身退天三尺,喝道:“猖獗!”
李仁怀心中一阵恶寒,怒哼一声:“公然是心如蛇蝎,竟用此卑鄙的手腕,没想到我李家以济世求报酬本,却能养出你如许的人!莫说槿儿安好,即便她真有不测,我也断不会与你有涓滴干系!”
李仁怀拈着针尾,靠近鼻端闻了一下,紧紧盯着玄月冷声道:“雪赤狼蛛!”见玄月寂然低头,嗤笑一声道,“这毒固然不致命,但却能令人满身生硬不能行动,你是想让本公子变成行尸走肉么?”
李仁怀上前解开她的穴道,俯下身子悄悄擦拭她脸上泪水,眼中是满满的垂怜:“槿儿,你都听明白了吧,你不再怪我了吧?”
李仁怀冷冷看她一眼,起家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前滚滚而逝的清依江水,沉声问道:“我早就晓得此事是你所为,只是我一向想不通,你本是孤女,我李家不幸你,将你收留养大,自问从未曾虐待过你,你为何会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我原觉得你被刘晟睿拉拢,派人暗中监督你,谁知而后你和刘晟睿以后却没有任何联络,就连他被发配陵经,你也未有任何行动,足以申明你并非效力于他。我又想你或是受他威胁,可你一介孤女,无亲无端,他能抓住你甚么把柄令你受制于他?更何况从你的言行举止,也未见有涓滴被迫之状,确切令人费解。前些日子,我功力受损,在家中坐关疗伤,你经心照顾我,事无大小都要亲力亲为,让我更是想不能,直到那日程叔给我说了一句话,我方明白此中启事,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