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心病[第2页/共3页]
赵纬林吃紧找到保长胡大全,请他借快马一用。胡大全听到是木公子病倒了,好生体贴,想起前两日在镇上的“运来堆栈”碰到一个走方郎中,想着去县府路远,莫如请他来一试。
江开阳搓着双手笑道:“也无甚大事,本日我有一个朋友从江惟郡来,他说在江惟之时便传闻了公子大名,敬佩公子济事救人的胸怀,晓得我与公子熟悉,便非得让我给他引见,他此时已在镇上的听涛阁定好了酒菜,请公子务必前去。”
过得半晌,念兹方收回目光低叹道:“佛说舍得,有舍才有得,当时老衲的决定,干系到大苍众百姓福祉,老衲舍不得将万千子民交到昏庸之辈手中,唯有舍了她。”他沉吸一口气,挺直身材,似已抛高兴中阴霾,“当明天子胸怀天下,睿智勇敢,必能成为一代明君,老衲算是对得起这皇天厚土,对得起万千百姓,只唯独对不起她。”
李仁怀淡然道:“依鄙人看来,禅师现在只是身在方外,心中却并未真正放下。”
南部的春季似得来早些,刚过了春节,便有雨燕衔了春泥到屋檐下筑窝。
听到这个动静时,只感觉一颗心如被人生生挖去,直痛到没法呼吸,一时缓不过气来晕了畴昔。等醒来以后,已是第二日下午,除了赵纬林和付大娘守在身边外,另有一名叫江开阳的郎中。
说到此处,念兹目中尽是伤痛:“老衲实不忍见她悲伤,常常总下不了废黜的决计,没想到却将她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目色深沉,点头感喟,“也怪老衲柔嫩寡断,旁人终究按耐不住,令厚儿终落入算计当中,现在细细想来,都是老衲之过,实在是负她很多。”凝目望着劈面峰谷中那一段白墙灰瓦。
那江大夫公然有些手腕,一见木槿如此,便说是气血攻心而至,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挑了些药粉吹入木槿鼻中,木槿便即醒了。
他目望远方,半晌不语,似在想些甚么,又似甚么也没想。半晌方缓缓道来:“想当年老衲各处交战,皇城中倒是杀机四伏,她为了保全老衲痛失一子,好不轻易老衲登上大宝,她却要面对宫中礼法,忍耐老衲娶妃纳嫔。老衲有三个儿子,可她却只要厚儿一子,对他不免娇惯。厚儿为人虽是骄奢,却偶然机,实难担当大统,老衲实在早已有了废太子之意。”
看着这一对精灵,一同搭建爱巢,再苦再累也是欢乐愉悦。想着本身单独一人在这陌生之地,每日忙里忙外,疲累不堪。赵纬林常劝本身身材不好,应多多歇息,好好将养。实在他那里晓得,只要本身一闲下来,心中便感觉空得慌,日子也就变得难过了。
木槿本来不喜应酬,便直言相拒,但江开阳似是请不到木槿决不罢休,不厌其烦的游说,只言这朋友如何的俊雅不凡,如何的朴拙有礼,如何的仗义疏财,如何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到把他这朋友直说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好人,如果错过,必会遗恨毕生。
江大夫知她这是芥蒂,几番安慰也是用,吃了药也未生结果,直到传来动静,说李仁怀无恙,已随晋王进京去了,木槿这身子方才垂垂好了起来,只是比之前更加肥胖了。
想着李仁怀冷酷无清,本身这一颗心飘飘零荡无所凭借,泪水消但是下。正在这满腹心机无处排解之时,只听得有人拍着门问道:“木公子在吗?鄙人江开阳前来拜访。”
赵纬林忙上前扣问,那郎中自称姓江名开阳,已行医近十年,自问医术还过得去。赵纬林大喜,当即请江大夫到“锦云坊”为木槿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