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祸水[第1页/共3页]
木槿点点头,用力回抱他,声音倒是弱弱的:“但是我内心好怕,刚才还梦到你为此丢了性命,我真的好怕。”
杜金元满面堆欢连连哈腰道:“若非碰到难处,万不敢打搅公子。”
他抬眼看看李仁怀,见他目光冷冷,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这小贱人不晓得何时勾搭了一个穷酸小子,前几日夜里欲与他私奔,被发明了堵在了院子里。我令人将那小子打了一顿,赶了出去。谁想那小贱人竟寻死觅活不肯干休。我被她闹腾得烦,便想找个金主给她破了身子,让她死了这条心。”
木槿害羞啐道:“谁要嫁给你了!”倒是接过粥吃了。
李仁怀起家告别,刘晟检道:“李兄如此来访,极易遭人耳目,今后有事,到对劲楼王老板处留言便可。”
刘晟检哈哈笑道:“李兄还真是不肯亏损啊。”
木槿声音已带了哭腔:“快去找李公子来,我有话给他说。”
李仁怀冷冷看他一眼,回身向客堂行去,杜金元忙跟了上来。
李仁怀捧起她的脸,悄悄拭干泪水:“槿儿,别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将她悄悄拥入怀中,声音沉稳果断,让人放心,“槿儿别怕,统统有我呢。”
程叔递上名贴,脸上尽是无法之色:“老奴也不认得,他说是慕名前来求药,若不见公子一面,决不肯走。”
回过甚来,只见一个身着褐色绣金团纹袍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那人身形微胖,圆圆的脸上一团和蔼。见李仁怀转头,忙快步走近身前,抱拳笑道:“鄙人杜金元,有事求公子帮手。”
木槿呆呆的点点头,复又躺下。玄月为她掖好被子,站在床前怔怔的看着她。木槿回想起梦中景况,不由又生惧意,浑身颤栗起来,直叫“玄月”,玄月皱了皱眉头,俯身道:“玄月在此,蜜斯有何叮咛?”
李仁怀见她如此,知她心中忧愁,没法安然。暗叹树欲静而风不止,深吸一口气,清算好思路,故作轻松走了出来:“小懒猫,睡到此时才起来,却还不好好用饭,莫非还没睡饱?”
李仁怀问道:“谁啊?”
“皇上令本王一并听训,言自古君主为美色误国之例为数很多,众位皇子均是国之梁柱,身负国度兴亡之责,须得服膺前车之鉴,以国为事为重,切勿沉湎女色。若今后再听得尔等为了女人争风妒忌、滥用私权,必重责不饶!”刘晟检双眉微挑,颀长的双眸含了笑意,上前拍拍李仁怀的肩膀,“皇上这么快便听到风声,依本王看,向皇长进言之人,不是苏国公便是郑大人。你这两个背景但是稳妥得很,你尽能够放心了。”
李仁怀沉了脸冷声道:“王爷为了红颜,能在短短几天集齐五十年一着花的幽萝烟、极北极寒之地的灵琼脂、可遇不成求的响铃草,这份用心鄙人望尘莫及!”
杜金元听他语气略有松动,忙躬身赔笑道:“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木槿把碗放下,抬起眸来望向他,叫了一声:“仁怀哥哥!”便红了眼圈。
程叔躬身应道:“是,老奴顿时遣他走。”
李仁怀稍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端起茶来一饮而尽,“现在太子虽受打压,但皇上拔除之心不决,王爷下一步有何筹算?”
说到此处,杜金元又偷眼看看李仁怀,见他微皱了眉头,脸上模糊有鄙夷之色,晓得他这类清流之辈,对此类事情最是不屑,但现在有事相求,也只得硬着头皮持续:“我在熟客中找了位金主,那人愿出一百金买那小贱人初夜,但须得那贱民气甘甘心、委宛阿谀。我对她好说歹说软硬兼施,她却只是不允,还对我撂下狠话,如果逼迫她接客,便等着为她收尸。我也是实在没法,只得前来乞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