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认[第2页/共3页]
木槿伸手来取,他却将手收回,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一笑道:“本宫昨日便欲约女人共赏芍药,谁知竟遍寻女人不得。不想本日却可借此樱花,弥补昨日之憾。”说罢将樱花双手奉上。
刘晟厚见她双目圆睁、小脸紧绷,极是美丽,不由骨头都酥了,涎着脸道:“好mm,自打见了你,我便丢了灵魂,常常到安仁宫来,却又见不着你,叫我好生焦急。”说罢又将嘴凑上前去欲亲。
木槿用极力量却抽不回击臂,晓得逃窜这条路行不通,须得想个别例打发了他。当下冷了脸沉声道:“请殿下放手。”
木槿看在眼里,方想起李仁怀暗里喊青阳公主为阿姨,其身份还是太后外孙、皇上外甥,是说他听闻要见太后,神情极是淡定,没有凡人那般拘束。
刘晟厚想着本身贵为太子,现在放低身材向她示爱,木槿自当千情百愿,她这般说,不过是故作矜持,自抬身价。当下也不介怀,哈哈大笑道:“这端方之事,就不劳槿儿女人操心了。如女人属意本宫,本宫自当向太后讨情,为女人破了这端方,让女人做本宫侧妃。”
太后眼中又流下泪来:“哀家已是黄土掩到脖子的人了,也不晓得另有几日可活,天见不幸,现在得知你们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再没甚么遗憾了。”伸手覆在李仁怀手上,轻拍了几下道:“今后你就以大夫的身份常来给哀家请脉吧。也让我们祖孙多聚聚。”
木槿笑道:“殿下为奴婢采花,奴婢心胸感激,定不忘殿下之恩。”
刘晟厚自小娇纵,连帝后也舍不得动他一个指头,现在却被这小小宫女搧了巴掌,不由心下奎怒,正待发作,却见她放低眉顺目,温言含笑,一时失了神,心中哪另有气?
两人俱是一愣,木槿也终摆脱了手,只吓得一颗心呯呯直跳。见刘晟厚面有喜色,忙强自撑着赔笑道:“太子殿下是想在光天化白天、御花圃当中,在这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行轻易之事么?如果让人告密,那奴婢难道要背上妖魅惑主之名,被乱棍打死么?”
刘晟厚听她说得委曲,四下一看,果见墙角、树阴之处有些个灰衣宫侍。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神情极是不屑,用心进步了声音:“有本宫在,谁敢对你喊打喊杀?”又凑上前低声道:“你既惊骇,那本宫带你去个埋没之处。”
太后哭了一会儿,猛得推开李仁怀,站起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直笑了个前合后仰。木槿与李仁怀不知太后何故如此失态,不由得相顾惊诧,一时面面相觑不晓得如何是好。不一会儿,太后笑声渐低,模糊有哭泣之声,两人大惊,对视一眼,上前叫道:“太后!”
李仁怀握住太后的手道:“太后,外孙儿在此代母亲请罪了,今后外孙儿便长侍太后身边,代母亲尽孝。”说着给太后把了脉道:“还好祖母身子结实,先前只是情感过于冲动才至晕倒,未有甚么大碍,不然外孙儿但是万死莫赎。”
李仁怀眼中也莹然有了泪光:“母亲统统安好,还请太后勿念。只是经常思念太后,常常谈及,都是悲伤落泪,唯恨不能膝前尽孝,只觉亏欠很多。这都城是她悲伤之地,家父有罪之身,更是不便进京,还望太后体恤谅解。外孙儿在此为父亲、母亲请罪了。”说罢,向太后叩了三个头,又接着道,“太后,母亲说好轻易才得来这平静日子,再不想卷进这庙堂纷争中来,是以仁怀身份还请太后代为保密。”
太后寂然坐倒在塌上点头道:“好!好!好!你们一个个尽管本身过得消遥欢愉,就把哀家这个老太婆留在这深宫当中当孤家寡人吧!”说完已是泪流满面,一时情感冲动软倒在塌上,竟是晕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