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逃[第1页/共2页]
老武师悲伤之余,将仇家赶尽扑灭,再不走镖,整天只四周闲逛,借酒浇愁。一日在青云镇一家小酒馆,碰到周秀才借着几分酒意指天骂地,他通今博古甚有学问,骂起人来也别有兴趣,从当代圣贤骂到当朝名仕,旁征博引骂得甚是畅怀。老武师一听,便如将本身心中的郁结也骂了出来,只觉痛快,引为知己,两个一文一武本无交集之人,今后成了莫逆之交,老武师受秀才所托,将一身武功毫无保存都教给了林翰轩。
第二日早上,木槿迟迟未见娘亲出来,排闼一看,见娘亲躺在床上,喊了几声倒是不该,伸手在她额间一摸,动手极是烫人,一时吓得六神无主,摇着她的肩哭了起来。
李姨带着她来到回春堂,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瘦高男人正与一个二十多岁的白面后生说话。
夫人见她墨色眼眸如泣如诉,莹白的脸颊上泪珠点点,只觉心中一痛,起了顾恤之心:“想不到这承平世道,竟有如此败类,你且放心在我家住下吧!我夫家姓李,你今后叫我李姨吧。”
这催大少名昊天,其胞姐是当朝吴太师的儿媳,他仗着有背景甚是张狂,在镇上欺男霸女、为所欲为,镇里人见到他唯恐避之不及。
木槿强装笑验、虚与委蛇,好不轻易送走这瘟神。进得院来,将背抵在门上才发明脖颈间满是盗汗。
老武师本来运营着一家镖局,名头极响。他艺高人胆小,自是逞强好胜,遇事不留余地,结了很多仇家。仇家趁他走镖在外,将他家人杀了,一把火烧个洁净。待他获得动静,赶回家中时,百口十余口已惨遭毒手,只剩一片段壁残垣。
木谨见夫人神采体贴,将催大少逼婚之事说了,想着娘亲此时不知如何,不由流下泪来。
夫人也温言道:“我看你是好人家的孩子,如此孤身在外,父母如何能放心?”
周琴心迷含混糊醒来,强撑着起家,一站起来,便觉天昏地转,复又倒下,不得已让木槿将桌上包好的嫁衣送到张员娘家去。
那白面后生上前拱手施礼,口称:“师娘。”
催大少见是从未碰到过的绝色,且轻言软语,早已酥了骨头,心道把个美人逼死了,岂不成惜?如果明正言顺的娶回家,今后软玉温香岂不美哉?
木槿将此事说与周琴心,两个女人却想不出体例,捧首骂了几通、哭了几场。到得半夜,终是想了一个别例:让木槿女扮男装,悄悄出镇遁藏些光阴,待到林翰轩返来就不怕了。
林翰轩文才武略,早已蓄势待发,在此国难当头之际,自是要身赴疆场一展技艺,既可报效国度,又能建功立业。周琴心只此独子极是不舍,却知大义当前,断不能迷恋小家安稳,主动支撑他前去当兵。
木槿没法,只要穿上翰轩旧时衣裳,用灶灰抹花了脸,带了几件衣服和家里大半的银钱,含泪走了。
木槿忙起家拜倒:“蒙李姨收留,小女子感激不尽。”
木槿到得张员娘家,张大蜜斯见嫁衣上栩栩如生的鸳鸯石榴图案非常对劲,又见木槿娟秀可儿,便多封了二两银子。木槿告别出来,想着娘切身子不好,便去了济善堂。大夫听了周琴心症状,开了两剂药,着好生涵养便可。
半夜过后,周琴心剪断针下丝线,松了一口气,方感觉腰酸脖痛,竟是直不起家了,强撑着到床上躺下。
木槿让周琴心一起出逃,周琴心却对峙不肯,一是怕两人结伴目标太大,且无人与催大少周旋;二来怕翰轩返来后家里无人,失了联络。
木槿传闻娘切身材无碍,加上又多得了很多人为,拿上药满心欢乐地往回走,却不料却碰到了青云镇一霸催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