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权谋[第1页/共3页]
李仁怀携木槿鄙人首坐了,木槿抬眼四周打量,见正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十年一觉京华梦,现在且付笑谈中”笔迹与宅门匾额上的不异,也是刘晟睿手笔。房中陈列极是简练,桌椅均是平常的榆木所制,并无多余的安排。
刘晟睿闻之却似无动于衷,只悄悄叹道:“败军之将何故言勇?我在夺嫡之时,便知此举不胜利便成仁,一败涂地之余还能留得性命在此享用故乡之乐,实在是要感谢当今圣上刻薄仁德。”
李仁怀听他说得苦涩,心中模糊升起一丝怜悯之情,不由皱起眉头问道:“你带人逼宫,才引得先皇大怒,将本身陷于不复之地,此番谈吐不过是推辞任务,聊以自慰罢了!”
李仁怀见他言语中极是淡泊,仿佛确没有了大志壮志,且其间到处都透暴露归隐故乡、悠然安闲之意,兀自感觉不放心,以手悄悄敲着桌面道:“思过侯此言差矣,候爷年富力强,若在此闲居一世,未免藏匿了才调,实是可惜。莫若我适时向皇长进言,让候爷回京也好、留任处所也罢,好歹有个施为之处,为君尽忠、为国效力。”
刘晟睿走进院子,进步了声音唤道:“夫人,有客到了,上茶!”一边来到客堂,在主位上坐了。
刘晟睿面上出现出淡淡的悲惨之意:“我那结嫡老婆经不得连翻打击,离京之时便已病入膏肓,还未到江开,便丢下我单独去了。”说罢仰天长叹一声。
刘晟睿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事情,蓦地捶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角都排泄泪来。李仁怀与木槿对视一眼,微感茫然,蹙着眉不解的看着他,刘夫人也觉有异,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清闲侯此言差已,我现在在其间清闲安闲得很,何必再去自找苦吃,过那些忧国忧民的糊口?何况今上贤明睿智,我朝不乏学富五车之辈,我这点微末之才,又何必去凑那热烈?”说着嘴角微翘,挂起一丝讽刺之意,“李侯爷此举,安知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复又向李木二人道:“此乃山荆。”刘夫人向二人点头表示,脸上固然挂着浅含笑意,那笑容中却隐有愁苦之意,让人见之心伤。
刘晟睿见李仁怀转了话风,不由心下一凛,暗自嘲笑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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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怀微一点头道:“莫非不是么!”
李仁怀不觉得意,笑道:“思过侯怎会作此猜想?”
李仁怀站起家来,双手负于身后,仰天长叹一声,回眸定定看向刘晟睿:“侯爷此言差矣,在我眼中,候爷实有惊天纬地之材,在此蹉跎甚是可惜,如有机遇能为大苍出一份力,一来造福百姓、二来也不枉大好男儿活着间走一遭!我想侯爷若能一心尽忠圣上,圣上也必情愿委以重担。”他说得极慷慨激昂,刘晟睿听了竟略有动容,脸颊上肌肉微微一跳。
刘晟睿听他左一句“还好”、右一句“幸亏”,话语里尽是调侃之意,固然听来句句刺心,但事到现在却也无可何如,只想解高兴中疑团:“木女人当时势实得了甚么病?”
李仁怀淡淡一笑:“思过侯如果对槿儿情深不渝,说不得便会将槿儿在灵堂停放过三五天,再不济也要买副上好的棺椁下葬。幸亏只是用锦被裹了草草埋葬,不然哪有我施救的机遇?”
颠末一处竹篱笆围栏,内里有七八只鸡正刨土寻食,刘晟睿将竹篮中的杂草倒在围栏里,鸡群便围过来啄食。他顺手将竹篮挂在篱笆上,又在井里汲了水来将手洗净,方带着李木二人持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