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思过[第2页/共3页]
李仁怀悄悄抚着她的背,连声道:“槿儿所言极是,为夫知错了。”木槿方伸脱手来环在他腰上。
木槿对他恨极,固然他此时已没了王爷的威风,倒象是平常的农夫,却也不想理睬,别过甚去不看他。刘晟睿碰了个软丁子,也不介怀,长叹一声道:“当初确是我对不起你,我为也此悲伤了好久,不过若重新来过,我还是会那样做,我终不能看着你嫁与傍人。”
木槿对镜左看右看只觉别扭,转头向初晴道:“把这点翠取了,拿我常穿的月红色裙子来。”
李仁怀捋了捋她被江风吹乱的发丝,拥着她走回船舱:“既然心中已有了决定,槿儿何必还在内里吹风,我刚沏了壶碧螺春,莫如陪为夫品茶下棋如何?”
李仁怀见刘晟睿呆立当场,不由淡淡一笑,抱拳一揖道:“都城一别不知不觉已一年有半,思过侯别来无恙。”
蓦地肩头一暖,回过身见李仁怀正将披风搭在自已肩上,伸展了眉头,向他璨然一笑。李仁怀为她系好披风带子,温言道:“但是舍不得这净水镇,想去锦云坊看看么?”
木槿见刘晟睿一双眼睛粘在本身身上,心中极是不快,不由沉下脸对李仁怀道:“你带我来见他做甚么?莫非不知我此身最不想见的人便是他!”一拂袖回身便走。
细细打量之下,感觉她似与印象中的木槿有着些微不同:少了稚嫩多了沉稳、少了柔弱多了风味、少了楚楚之姿多了清雅之态。心中惊奇不定,缓缓点头喃喃道:“你不是她,你断不会是她,只是这人间怎会有如此类似之人?!”
马车行了大半个时候,所到之处离郡府渐远,火食逐步希少,已是到了郊野,远远瞥见火线青山逶迤。
李仁怀点点头,将令牌支出怀中,从车大将木槿扶下,携了她一并入内,那人又道:“候爷请跟鄙人走这边。”
这院子甚大,却不见人迹,小径两边都种着茄子、白菜等蔬菜。沿着小径行了一半盏茶时分,方见到一个身着灰色短衣的男人正在园中耕耘。
过了几日,江惟郡诸事已毕,两人弃车乘舟持续向南。这日午后,天刚下过一场细雨,清依江面上兀自氤氲着薄薄水雾。木槿单独站在船头,望着江岸上枕水而建,影影幢幢的房舍,一任江风吹拂湖色裙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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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跟着李仁怀走了几步,听得身后又叮叮作响,转头一看,却见另两人正将大门关了,用铁链将门栓锁了。
木槿只感觉此地到处透着诡异,不由心中发怵,紧紧挽住李仁怀的手臂,李仁怀拍拍她的手背,向她和顺一笑,心中方觉有些放心。
李仁怀高低打量她,神采间极尽和顺:“槿儿如许才更显崇高清华,过一会便风俗了。”说罢挽起她走了出去。
刘晟睿心下极是不解,当初木槿断气,本身请了五六个大夫来看,此中有宫中医术高超的王太医,也有京中首屈一指的张大夫,按理说是断不会诊错存亡这等大事的,可当时明显世人谐说木槿已死,此时如何又活了过来?也不顾李仁怀话中有话,沉声问道:“此话怎讲?”
李仁怀见她神情敬爱,低头吻吻她的唇角:“你先起来再说,再不起来,我便将你留下,本身去了。”
黑衣男人正要出声号召,李仁怀拍拍他的肩,竖起食指摆布轻摆,那黑衣人便不再出声。李仁怀抬高声音道:“我有话要伶仃与候爷说,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