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马爷的自信[第1页/共2页]

“马爷真会打趣。小的这房牙固然不值一提，可也是从小学起，做上十年八年学徒才气穿上这身牙人衣裳。”

黑马被牙人推着，一边往外趔趄，一边伸长脖子看着柜台里一摞摞的厚册子。

牙人张着胳膊，把黑马怼进一把椅子坐下。

“刚买了座大宅子，还是你们经的手，哪能再买宅子？哪有那么多闲钱。”

送走李桑温和金毛，黑马蹲在台阶上，无聊的看着站在院子里一下一下举石锁的大常。

要不，我先去牙行探听探听？

我这鼻子好使，这眼，老迈说我这眼看不到东西。蹲门口必定也看不到啥，还是算了。

“我们截了姓阴的财路，做不做买卖都很多探听探听。”

小宋脾气最好，最会揣摸客人的心机，一会儿他再交代几句，总之，得把这位马爷服侍欢畅了。

牙人仓猝上前按住厚册子，挤着一脸笑往外让黑马。

“对对对，可不是！马爷肯屈就小号，那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黑顿时身前倾，当真严厉的问了句。

牙人咽了口口水，“做我们这一行，得懂风水……”

黑马坐下，拎着长衫前襟抖了抖，盖到二郎腿上，气度实足的答了句。

牙人仓猝跟上，把黑马往外拦。

牙人气乐了，话里有话的道：“头一样，得学会儿接人待物，这脾气必然得好……”

“你看我到你们牙行行不可？”

哎！大常，你说我们做牙行买卖如何样？

“没事没事，这哪儿乱了？一点儿也稳定，你放心，我就看看，稳定翻。”

你说说，做你这房牙，都得懂啥？没事没事，你固然说！”

背面，牙头儿老黄时不时过来瞄一眼黑马，两根眉毛越拧越紧，拧成了一团儿。

“那是那是！搁马爷您手里，我们这房牙，哪有甚么东西？可不就是一看就会。

老迈说得对，这地是不可，太松太软，明天得找人把院子里的地重新夯一遍，再浇几遍江米汁儿。

这一回，老黄出来出来的极快，离黑马七八步，就一脸热忱笑容，连连拱手。

“你们这牙行，招不招人哪？”

“行行行，能有甚么都雅的，这都是甚么？都不让看？”

“这个我懂，我特别懂！你接着说！”黑马再次把胸口拍的啪啪响。

黑马一贯自视很高。

黑马这一等，足足等了小半个时候。

“大常，老迈让我探听探听姓阴的，你说，老迈是不是筹算做凶宅买卖了？

老黄差点笑出声，猛咳了几声，正要三五句话把他打收回去，一个牙人从前面疾冲出来，一头冲到老黄面前，“黄师父！你得从速来一趟，急事儿！要紧事儿！”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至于从哪儿动手，哪儿都行，我这小我，别的好处没有，就是学东西快，一看就会，你看着安排吧！”

老黄见那牙人神采都变了，仓猝站起来，冲黑马拱了拱手，“包涵包涵。”

黑马镇静的拍着茶几。

“茶来了，马爷您喝茶！”

“嗯！这话实在！那你们管事儿的呢？姓甚么？在不在？”

他筹算干脆的、尽快的把他打发走。

“我此人聪明，学甚么都快得很。

第二天一早，大常和黑马一起出门，各去各的牙行。

“马爷这话……”

一大朝晨，牙行门板还没卸完，几个小学徒还在洒扫，在屏风后换衣服的一个牙人仓猝扣着纽子迎出来，“这位……是马爷，您今儿真早。”

要不，马爷您先跟着小宋看看屋子？传闻马爷精通风水。”

“马爷您这一大朝晨就来了，小的还觉得您要买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