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章 替换的商陆[第2页/共2页]

是。

“程行龃说，这些真药送进京师，尚且不知可否得用。那与其让药烂在库房，还不如物尽其用。”

“我是贺山月。”山月目光灼灼看向她，禁止住眼眸流窜的泪意。

需求药的人，没有药；

“假药车架上，有商陆片吗？”山月平和发问。

山月回身便朝前走去。

不需求药的人，家中储备了很多药。

笑眯眯说，一双眼如弯月，这才发觉拱手不太对，戏里都是墨客对墨客、男人对男人拱手来着。

万幸万幸！

纯然！欢愉！安静！在很多很多的爱里，从一只湿漉漉的小猫渐渐长大...长成歉收的麦穗，长成愉悦的小鹿，长成她所等候的幼妹的模样！

山月愣住脚步，目光平和地直视程行郁：“是吗？”

身后的少女，才从山中而来，学着白日在城中瞥看的折子戏中打号召的模样，蹩手糟糕地拱拳，展唇笑开：“贺女人安！我叫魏如春！皖北平宁山的魏如春！”

山月扯开嘴皮，笑一笑：“你若不干便罢了，我也带了人，我自...”

“小！小！小！”

世人上前相帮，周狸娘与王二嬢前后成一组，在右边第一个车架上摸到只木匣子，翻开一看原是一本小册子，王二嬢低声号召：“三月！三月！快过来看！”

人的面型会变，但五官的走势并不会变！圆眼不成能长生长眼，挺翘的鼻头不成能长成蒜头鼻，微微伸开的花瓣唇不成能长成薄薄一张纸的上唇...擅画之人，绝对不会认错！

“大！大！大！”

还好还好！

山月语声安静，说出口的倒是离经叛道之言：“退一万步，这些真药本也是被抢走的。劣药百姓吃得，朱门朱紫却吃不得？是皮相骨肉不一样？还是我们的血是红的，他们的血倒是绿的？他们服用后，若发觉药石无效，自有医官大夫改换方剂，重新抓药。平头老百姓若药石无效，再无闲钱拯救了。”

山月眸光深沉地回视少女一眼，脚下疾走，探身接太小册子——小册子写明每一架车，对应送往京师哪一户朱门。

山月很想哭，却没有眼泪——八年，她从未哭出一滴泪来。

“你往前的事儿，可还记得？”山月谨慎翼翼问。

这世上本就不公，但不公，就是精确的吗？！

“八年前，我们倒是，必死无疑。”

欸——欸——欸——

山月找到“肆伍柒玖”车架，翻开车帘，月色之下，车架上装着一管用绛红色油布纸包裹的柱形物件，山月扒开油布纸翻开来看，是一管邃密的螺钿红漆药匣，拔开塞，内里封着炮制结束的参片。

靖安长公主府...

程行郁不知何时走到山月伸手，倒出一片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很纯粹，切成片便利泡水或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