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漏开的大门[第2页/共2页]

程行龃讨厌蹙眉：“大老爷尸身的冰放多些，仪容叫人清算清算，衣裳就不换了，免得带出一股臭气——等停完灵、吊完唁，再换成寿衣，到时候将先前的衣服烧了、撕了的，都便利些。”

程行龃温声安慰着母亲：“你若实在不喜贺氏，就将她拴在身侧，小小孤女又能翻出甚么海潮来？”

山月接过茶壶，反手给黄栀倒了一杯热茶：“多谢，狗洞，争夺下次再用。”

山月：？...她是不是想说的是“私交”？

黄栀开门，向段氏恭敬回禀：“...贺女人说住那里都是程家的女人，都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只是她两日没梳洗了，想回一趟绣楼拿点换洗衣服，看太太、大少爷可否？”

不然，那贵重的狗洞，能保密给她吗！

照他看来，不过是必定有此一场。

这等小事，有甚么好通报的？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他是官宦后辈，是不是便能够不消接受这般欺侮？

现在有一个改命的机遇就在面前，不，这个改命的机遇，一向都在，从他出世起就在！

他当时臊得脸都红了。

统统人都笑起来。

山月将茶盅递给黄栀：“黄栀女人，您帮我给二嬢带个话，请她趁夜去寻绣楼一楼住着的那位何窈娘。”

起码如许，他能够至心愉悦些！

不待段氏反应，程行龃不耐地挥挥手：“你帮她跑一趟便可，速去速回，正院的门不能一向开着等你！”

黄栀埋头进里屋，看山月正端坐着在八仙桌后，小口小口抿着浓茶。

黄栀并未说不相帮，只道：“何女人能去说吗？”

黄栀“啊”了一声：“你跟她另有私交？”

段氏半坐在床沿，思虑半晌后缓缓点头，招手唤来黄栀：“你在隔间清算个偏厢出来给贺氏住，叫她等大老爷的病好了再出去。”

山月点头：“我晓得。待我出去，我再给你一枝纯银造制的树杈子，恰好和先头那只小银蝉配上对。”

黄栀便歪头当真记下。

黄栀脸颊红了一红，没多说话，反而回身向外走，走到一半，转过身来挠挠头道：“...我没帮你啊！我传这个话，是要找二嬢起码要五钱银子的！”

他很早就看不启程大兴了。

山月很笃定：“她必去——自家亲姑母做家主太太，还是做个手无实权的二房夫人，哪种受益更多，只要不蠢，都能想通。”

看了眼对间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