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杨会计[第2页/共2页]
街坊邻居来得越多,秦洗剑就越感觉脸上挂不住。
“依我看哪,今儿个你见证人是做不了啦,充其量只能做个贱人。”
秦洗剑还没说话,中间就有一个声声响起。
本来黑道上收庇护费,通路的端方是先哭穷再亮刀子。这类传统发源于先礼后兵这典故,但是在道上混没有端方不可,因而要一手软一手硬,两手一起抓,仰赖于武力,但又不能科学于武力,有个说法叫“以战促和”,这大略可算做“以暴促利”,通过武力来保障本身的好处,但是你也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闹过了对谁都不太好。
索债嘛,也是个讲究活儿。
“哼,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洗剑坦开阔荡一辈子,就算一根葱都没偷过别家的,如何受得了这类热诚?
闻声杨浇水家里的动静,街坊邻居垂垂将门口围了起来。
“你们是守着金鸡不会下金蛋呀!”
秦洗剑如许说,又是甚么意义呢?
这的确无异于讽刺。
他长着一张酷肖建国魁首的大圆脸,额头油光光的没有一根毛发,发际线早已退居地中海,脑袋两侧是不甚稠密的长毛,巨大的酒糟鼻顶在脸上像个棒棰,双眼经常眯缝着,看起来倒是笑眯糊糊,实在熟谙的都晓得,那双招子准是又在算计人了。
“不是我老王说大话,你们如果把院子盘给我,我敢说!”王喂马唾沫星子直飞三四米远,兀自手舞足蹈地指导江山,“我敢说!三年以内,就把它打形成全县最赢利的农业区,这好东西留在你们手里都给糟蹋啦!”
王喂马当然晓得杨浇水家拿不出来钱,但他这么说话是用心刺秦洗剑。
秦洗剑梗着脖子道:“我说不可就是不可,果园的主张你想都不要想。”
话既然说到这里,杨冲终究弄明白了,这王喂马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转了这么大一圈还是想着半路接办那间果园,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