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拯救[第3页/共3页]

凡卡悲伤地叹口气，又呆呆地望着窗口。他想起到树林里去砍圣诞树的老是爷爷，爷爷老是带着他去。多么欢愉的日子呀！冻了的山林喳喳地响，爷爷冷得吭吭地咳，他也跟着吭吭地咳……要砍圣诞树了，爷爷先抽一斗烟，再吸一阵子鼻烟，还跟冻僵的小凡卡逗笑一会儿……很多小枞树披着浓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等着看哪一棵该死。俄然不知从甚么处所跳出一只野兔来，箭一样地窜过雪堆。爷爷不由得叫起来，“逮住它，逮住它，逮住它！嘿，短尾巴鬼！”

长身玉立，端倪含笑，本就是天人之姿，一双桃花眼更添几分风骚。只是沉觞这般俶傥的描述，如果小弧见了，定撇一撇嘴，对身边人挤眉弄眼：喏，衣冠禽兽。

“敬爱的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里奇，”他写道，“我在给您写信。祝您过一个欢愉的圣诞节，求上帝保佑您。我没爹没娘，只要您一个亲人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繁花似锦，恰是人间明丽四月天。如此和暖的天气里，若不出来逛逛，当真是负了这大好春光了。

固然掩了妖气，但以她的道行怎瞒得过沉觞的眼。

醉湖湖畔的小贩呼喊着号召路人，多是些女人们会买的团扇丝线之类的物事，孩童们则呼朋结伴放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