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卷三第三话[第2页/共5页]
萧毣本来另有点漫不经心,和柳知念对弈片刻后,竟逐步堕入棋局中,难以自拔。
这日下午,萧毣在他们房内用心致志地跟柳知念下了大半个时候的棋,直到秦甄来寻,说二王爷叫他归去有事相商,才恋恋不舍的告别而去。
“川川快看,”他拽了拽门徒的手臂,指给他道:“那不是真弥小和尚么,净悯大师最小的门徒,我记得他仿佛才十一岁。”
“如此年幼确切少见,颜如玉当年一杀成名时,也有十六七岁了吧……”
寒川抬手抓住,又一礼后安闲退场,沿铁索回到了玉皇峰上。
萧毣上前扶住颜玖的手腕,轻浮地捏了捏,把人托起来,佯装见怪道:“呵,九公子好大的架子,本王来了几次,竟难能得见。”
宋疏瑶大怒,把意味通过第一关试炼的泰山石璎珞坠腾空抛出,砸向寒川的面门。
“师父……”寒川欲言又止,看了看柳知念,还是没忍住,道:“那混……三王爷来了,刚被洪门主请到前厅喝茶。”
寒川对颜玖洞悉统统的暴虐目光早已屡见不鲜,只点点头没作声。
颜玖也被他这副天真敬爱的模样逗得前仰后合,边笑边对寒川道:“他装的,这孩子工夫不错,不在灵雾山的小牛鼻子之下。”
寒川淡笑,唇角轻勾犹显风采翩翩,又朗声回:“宋女人多虑,鄙人不过想以身作则,好叫女人晓得甚么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
颜玖理了理衣摆,轻道:“为师晓得。去小厨房拿点茶点来,好好接待柳贤侄。”
世人舌挢不下,后又把他讽刺了一番。
宋疏瑶仿佛听到了甚么笑话普通,飞起一脚踢向寒川的下颌,被躲开后顺势向后退去,戟指瞋目道:“竖子何愚?!竟然还敢问启事,本日就许你个明白!我自幼丧母,仙霖子于我有抚养之恩,归元教教出颜如玉那等恶积祸盈、罪不容诛的魔头,你说我该不该恨?别拿他已经偿命说事,我到宁肯他现在还活着,好叫我妙手刃仇敌,亲身将他千刀万剐,削首鞭尸!”
山风习习,夹裹略显湿冷的潮气,烟雾似的升腾着氤氲着,透详确雨,远近青峰耸峙在雨中,迷蒙不清。
“那又如何。”寒川脱口而出,仿佛事情理应如此。
话说了没一会儿,话萧毣见颜玖脸上淡淡恹恹的,就想找点乐子博美人一笑,他四下打量,见西窗前的小桌香炉袅袅,其上摆着一盘残棋,寥寥数子漫衍,勾画迷局,便觉得颜玖方才是在房内与人对弈,遂发起道:“九公子若真觉得这些日子避而不见怠慢了本王,不如现下来陪本王对子一盘?”
寒川着一身苍绿劲装,足尖蹬踏锁链,从玉皇顶与傲徕峰之间的深渊上飞掠而过,悄悄落在折桂台上。
天气阴沉,剑箫铮铮,劈刺碰撞处铿锵有声。
寒川奉茶与他,疑道:“师父笑甚么?”
小和尚哎呦惊叫,捂着屁股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耍赖似的抢地呼天:“姐姐吵嘴,打男人屁股,不知羞不知羞!”
擂台折桂第一关的次场比试,便迎着这银丝细雨缓缓展开。
颜玖坐在玉皇峰张望台中,就闻声有很多各门派的女弟子在寒川登台表态时,把平素的矜持都抛在了脑后,先是惊呼,接着小声群情纷繁、相互调笑嬉闹起来。
萧毣只把眼睛盯在颜玖身上,不竭问一些透着含混不明意味的题目,诸如:“何方人士?”、“年事多少?”、“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