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外三篇：恶友[第1页/共7页]

薛洋目工夫鸷地盯着那两人背影，笑着咬牙道：“……他妈的臭羽士。”

金光瑶看他一眼，道：“我仿佛没听过这句常言？”

金光瑶道：“你感觉，如果是他动的手，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金光瑶在楼梯间站了一炷香，薛洋也看了一炷香的风景，楼上嬉笑之声才垂垂沉寂。

阁楼上，众女笑着应和，金光善不知是想起了甚么旧事，自言自语道：“如果给她赎了身找到兰陵来，还不晓得要如何胶葛不休。老诚恳实待在原地，说不准还能再红几年，下半辈子也不愁吃穿用度。做甚么非要生个儿子，娼妓之子，做那希冀……”

他一字一句，咬字如口吐利钉，恨不得字字钉穿金光瑶。薛洋嗤的一哂，道：“如何回事？”

说着，他顺手就从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杆上拔下了一只糖葫芦。那小贩大略是头一次见到这类厚颜无耻的人，目瞪口呆，薛洋边咬边道：“再说了，掀个小摊子你还摆不平么？”

那名摊主又惊又怕，道：“又是你？！为甚么？！”

他眼睁睁看着这名少年俄然行凶，踹完以后，一句话不说，笑嘻嘻地回身就走，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追上去怒骂：“你干甚么！”

晓星尘回礼，莞尔道：“数月前一别，不想敛芳尊还未曾忘怀鄙人。”

何素仿佛喉咙被塞进了一个拳头，竟是说不出话来，半晌，怒道：“你无缘无端灭我一族，你当真不怕千夫所指？！你不怕赤锋尊晓得了会如何？！”

金光瑶道：“这你可就曲解了。宋道长微有洁癖，不喜与旁人打仗，他并非是针对你。”

金光瑶口气略带责备隧道：“何素公子也算得一名名流，你称呼他怎可如此失礼。”

薛洋转头，一牵嘴角，道：“魏无羡从没用活人炼过，我倒想尝尝看。”

一女道：“金宗主，您说的是谁呀？甚么儿子？”

何素道：“何为局势所趋？何为煽风燃烧？金光善要设立仙督之位，不过也是想效仿岐山温氏一家独大罢了。你道世人都愚笨不清么？你如此谗谄我，不过是因为我说了实话！”

金光瑶道：“不差。”

金光瑶道：“免了。你清算清算，随我去接小我，再到别处去喝茶吧。”

当年金光善想那阴虎符想得抓心挠肝，几番旁敲侧击，诸般手腕使尽，何如魏无羡此人软硬不吃，给他碰了很多钉子。贰心想，你能做出来，别人就做不出来？我就不信天底下只要你一个魏婴有这本事。终有一天教你被人超出，被先人踩在脚底下嘲笑，到当时候，看你还能傲慢否？

薛洋道：“为甚么？”

薛洋道：“我有一大罐子，你要么？”

他大着舌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现在发明了，女人还是少弄那些有的没有好。读过点书的女人，老是自发得比其他女人高出一截，要求诸多，不实在际东想西想，最费事。”

那修士嘲笑道：“我已落入你手中任你鱼肉，你还装模作样些甚么？”

金光瑶面不改色道：“我送到你这里来的，当然是罪人。”

薛洋右手拇指微动，腰间佩剑锃的出鞘。

金光瑶笑道：“你这小地痞。想掀摊子随你，你就是把整条街烧了我都不管。只要做到一点，别穿金星雪浪袍，蒙好你的脸，别让人晓得是谁干的，叫我难办。”

他说着举起被抽出血痕的手背晃了晃。清楚是他掀摊作歹在先，这时却倒置吵嘴，理直气壮，金光瑶一脸哭笑不得，对那两名道人道：“二位道长，这……”

那名小摊主早已落荒而逃，那名黑衣道人道：“敛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