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恶斗[第1页/共2页]
秦浩神采一滞,他在天剑宗向来受人尊敬,便是有别的门派前来拜访,对他说话也向来是客气之极,何曾受人这般再三挑衅?纵是他素养过人,心中也有些窝火,语气当中不免多了一些倔强:“鄙人以礼相待,却不知老先生为何说话颠三倒四,言语当中辱我师门?我天剑宗虽不是甚么大门大派,却也容不得旁人这般歪曲。”
在场世人皆是习武之人,自是看出两人此番比武,宋肇乃是吃了大亏。宋肇和秦浩对了一掌,心中顿时一沉。他这些年行走江湖,妙手自是见了无数,可这秦浩内力浑厚,绵绵不断,便是在他所阅之人中,也能排在前位。
只听得一声铁器交响如雷,震得世人耳朵嗡嗡作响。两人比武处火光一闪,秦浩脸上再无安闲之色,只见脚步不稳,连退了数步,终究将长剑往地上一插稳住身形,脸上胀得通红。
宋肇本就是个脾气古怪之人,本就见不得人这般造作,目睹秦浩心中窝火,心中不免大快,笑道:“就许你天剑宗做得,旁人就说不得么?你这小辈年纪悄悄,却学了风陵越那番虚假造作的做派,当真不愧天剑宗首坐弟子,这师家声气倒是学得涓滴不差。”
贰心中固然惊奇,却也不失了江湖大宗的好处,安闲不迫地拱手笑道:“老先生好生薄弱的内力,可否留下尊名?”
反观宋肇却更是狼狈,只见他整小我都在空中横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那柄铁杖脱手而出。宋肇性子倔,在地上打了个滚便要顺势起家,俄然神采一白,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27
秦浩闻言怒容顿显,喝到:“好一个老匹夫,我敬你是前辈,你却辱我师门太过,本日若不让你留下个说法,旁人倒是当我天剑宗当真是泥捏的了不成?”
宋肇虽是吃了一亏,却也非善茬,虽惊不惧,放声大笑,声音如雷:“老夫宋肇,常日行走江湖向来不爱留名,想必你是没有听过的。”
宋肇接了秦浩一掌,心中也是好生愤怒。这伪君子这一掌乃是尽力而发,若当真重了免不得要身受重伤。他向来桀骜,本就是个不肯亏损的性子,几番比武皆落下风,顿时也打出了火气来。
他手中铁杖舞动,眨眼间便和秦浩过了数十招,秦浩初时动手另有些分寸,只是面对妙手实在不敢粗心,他自恃武力高强,这天剑宗宗主之下无人能敌,目睹在众弟子众目睽睽之下迟迟拿这老匹夫不下,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拆到四五十招时,也垂垂打出了火气来。如此一来,本是一来一往摸索的两人,当真便成了存亡恶斗,恨不得下一招便将对方击毙于部下。
秦浩本筹算出掌去接,还未脱手只听得风中一声虎啸,浑身如落冰窖普通,神采顿时一遍,心知此招短长。他多年受风陵越亲传,临到危急之时自有一身应对的本领,左手一抖,长剑回声出鞘。那剑身寒光闪动,杀气逼人,一看便不是凡品。
相反秦浩心中更是惊奇,本身虽不常下山,但师尊风陵越也曾评价本身资质过人,江湖当中能气力稳压本身的人屈指可数,可这面前其貌不扬的老者若非受伤,气力仅仅只是略逊本身一筹罢了,江湖当中何时又出了这么一名妙手?
宋肇冷眼望了秦浩两眼,只感觉此人实在是虚假之级,他向来对天剑宗没有好感,口中天然是不饶人:“获咎倒是没有,我白叟家说一是一,不想有些伪君子,承诺了别人的事情如同放屁普通。”
两人皆是江湖妙手,这两掌相接,顿时内力涌动,世人只感受一股劲风劈面而来,皆都忍不住退了半步。只听得一声闷响,秦浩飘然退去,提手运气,脸上安闲不迫,还是是那副不温不火的面庞;相反宋肇倒是一声闷哼,连退了数步,脚下甚是不稳。